让聿沛馠做什么都行。

    聿沛馠赶紧补偏救弊,以掌心轻撵过墨色含光子的头顶,它便随着墨色水仙花一同化作了淋漓烟墨消弭而去,清幽淡远,谪戒时里突然显得格外空寂超旷......

    聿沛馠这时方敢怯眯眯偷瞄含光子一眼,悄声道:“先、先生,好、好了......”

    含光子直眉睖眼,冷冷瞟了一眼,口中冷哼一声。

    嵇含已与聿配合有了些默契在,试图含混调和,委声问道:“先生,您、您这是何时来的戒室?是如何隐介藏形,丝毫不为我二人所知,果然是深藏不露。”

    “哼。殿下如今亦被沾染得一同醉玉颓山,颠倒梦中,怎会听到响动。”

    含光子语气虽轻,措辞却重,禹身而立,背对着嵇含别过脸去。

    含光子软硬不吃,嵇含说话都被蹴了回来,聿沛馠更没必要硬往上撞,索性挺直身子,一脸捐身徇义,从容赴死的神色。

    嵇含见经识经,不动声色地自身后狠狠拽了聿沛馠一把,嬉嬉谄笑道:“先生休要恼怒,气息不顺有损身体,有话好说。”

    聿沛馠负气含灵,怨声载道,嘀嘀咕咕道:“刚刚才酒酣耳热,尚未淋漓尽致呢,方打算吟诗引兴便被打断了......”

    “你说什么?!”含光子大声斥责。

    “先生、先生,他是说对先生责令我二人于此自省的苦心神领意得,对先生您感佩交并!”嵇含恭而有礼。

    聿沛馠斜睨嵇含一眼,小声嘟囔着:“刚觉得你平易近民,放下了太子架子,现下又拿腔作调的......”

    若不是含光子就在面前,嵇含气得肝胆欲碎,真想一巴掌呼醒醉生梦死尚昏沉的聿沛馠,这家伙果然还像是在睡梦当中,无思无虑,仗气使酒,借此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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