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眼、不知所措的样子搞得癫狂抚掌大笑。

    “堂堂太子如今活脱脱就是一个騃童钝夫!哈哈哈哈哈!”

    酒后的聿沛馠更加肆意妄言,没了分寸。

    “呸!呸呸!”

    嵇含顾不得与他怄气,扯着袍摆干净的一角擦拭这嘴边残垢。

    聿沛馠眉语目笑,手执开明兽尾笔对着墨色含光子一通乱挥乱舞,墨海飞浪,赋芧戏狙。

    墨色含光子便随着笔锋飞燕游龙,婀娜妩媚。

    聿沛馠放歌纵酒,一仰脖灌下整整一壶“王母九霞觞”。

    不愧是朝廷御浆,醇馥幽郁,浓烈刺激,却窖香回甘,直叫人消魂梦断。

    聿沛馠脚下踉跄,全然不顾正形,大声嚷嚷道:“尊中有美酒,胸次无尘事。就算此刻他薛师古真的站在我聿沛馠眼前,小爷我也......”

    “你也?”

    一个低沉雄壮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聿沛馠身后。

    “小爷我也......嗯?”

    聿沛馠半痴半醉中发现不对,踉跄转身后瞧。

    那低沉凌厉的声音再说道:“薛师古?哎呀,说起来还真是已有百年不曾有人唤过我俗世之名讳了,倒还真是有些怀念啊......”

    “先、先先先、先生!”

    嵇含大惊失色,最先一骨碌自地上跃起,慌忙整理着外袍。

    “先生?这深更半夜的,哪儿来的先生。太子殿下烂醉得厉害,耳花眼热,双眸不辨五色了?这个薛师古他可是墨画......”

    聿沛馠一边数落嵇含,一边喃喃转身,话到这里,突然僵住了,背后之人可不是别人,还真的是鲜活有肉的含光子啊。

    含光子双手缚后,昂昂问道:“说啊,怎么不说了?”

    聿沛馠气消胆夺,大惊之下酒醒了大半,含光子两眸清炯炯,散发着耀眼锃光正逼视着自己。

    聿沛馠顾不得多想,立刻将空置的酒器一股脑地划拉到身后,又胡乱八糟地整了整衣襟和巢发,仍是一派杂乱无序。

    “哼!”含光子赫然施威,嗔目怒斥道:“酒乃腐肠之药,要你们于此闭门思过,你们竟然于此恋酒贪杯,仍然我行我素,真是积习难改!”

    聿沛馠和嵇含并肩垂头躬身而立,敛声屏气,不敢有丝毫分辩,难得的钦敬服帖。

    含光子正欲再发作,却看见烟雾尘天的酒气糟糠间有黑影晃动,还恰好被聿沛馠用身体挡住。

    含光子五短身材,身高不够自然隐约瞧不真切,便以手用力拨弄开嵇含和聿沛馠身体遮挡的中间缝隙。

    嵇含心知不妙,眼尾给聿沛馠递了个眼神。

    聿沛馠狠狠白了嵇含一眼,他只是酒喝多了,又不是脑子坏了,自己亲手所绘的含光子,他怎么可能这就给忘了,只不过自己一直在找机会施术将它抹消。

    聿沛馠背着身子无法辨别墨色含光子的位置,故而藏头缩脑,试图遮掩,可是墨色含光子可不为所动,依旧是抃风舞润,韵味十足。

    聿沛馠眼见面前这个鲜活的含光子努目撑眉,裂眦嚼齿,几乎咆哮着吼道:“秽德垢行!秽德垢行啊......真是屡教不改!”

    聿沛馠只觉迎面吹来一股冷冽之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含光子大发雷霆,怒目戟指,大张着嘴巴紧跟着又是一阵怒吼,聿沛馠几乎都能看到含光子颤抖地喉咙深处,似乎要将聿沛馠吃下去一样。

    雷雨稍歇,含光子双眉攒峰,怒道:“怎么着?等着我收拾吗?还不赶紧给我施法驱散了去!”

    聿沛馠反应过来,低首垂眉,连连点头应和,只要含光子不是再要以掌中芥鞭给予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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