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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阅完了各营、连基层军官的基本材料,满意地在各师、团级军官推荐的人选后面注明“可”或“否”字,再简单注明可否的原因,王斌合上名册,欲再去拿过旁边桌上的资料查阅时,却伸手摸了个空。

    烛光下,旁边桌子上的张玉贞正在奋笔疾书,一叠材料整整齐齐放在上面。看王斌看过来,张玉贞嫣然一笑道:“大人,桌上的茶是奴家新沏的,你喝杯茶,马上就好。”

    王斌点点头,拿起茶杯放在鼻边,一股幽香沁人心扉。他喝了几口,精神一振,人也轻松了起来。

    张炫和白潜一同离去,他回了朝鲜,却把儿子张希载和侄女张玉贞留在了这里。张希载整天跟着孙虎等军官,熟悉军中事物。张玉贞则是做起了王斌的机宜文书,相当于后世的专职秘书。

    不过,有了张玉贞的协助,王斌也是轻松了许多,终于有时间把自己从这繁琐的案牍中解放出来。

    这张玉贞还真是个秘书的合格人选。所有事情,她都能分出个轻重缓急,有些事情也能查漏补缺,看来这译官世家出来的女子就是不一样。

    灯光下,伏案疾书的张玉贞有一种知性之美。 王斌心底泛起一阵怜惜,远隔重洋,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却要这般过早的投入尔虞我诈的俗世挣扎,劳心劳力,确是有些残酷。

    “大人,账目已经理好了。这是八月份重庆府运来的米粮数目,共5468石,银钱4235两835文;八月希望学堂的总开支6039两128文,其中米粮和衣物支出最多,共4697两;八月将士饷银共38,852两,其中铜钱支出29,806两,白银9,046两。八月工匠及学徒等薪钱支出7852两,其中工匠4328两,其它3524两。”

    张玉贞还欲念下去,王斌点点头道:“张家妹子,先放在一旁,我回头再看。”

    他看着眼前的少女,问道:“张家妹子,你真的不后悔吗?实话告诉你,在下是有婚约的人,这样对你并不公平!”

    张玉贞一愣,放下手上的纸张,轻声道:“玉贞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今生今世,玉贞只愿陪在大人左右,即便是一奴婢,也是心甘情愿!”

    王斌摇摇头:“没有人会心甘情愿! 你放心,若是你真想呆在我身边,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若是你想离去,我绝不会强人所难!”

    张玉贞跪下来,决然道:“玉贞真心仰慕大人,决不负大人! 大人若是嫌弃玉贞,玉贞情愿去死,绝不苟活!”

    王斌摇摇头,上前扶起少女,温言道:“家国万里,道塞阻长。将来若是能侥幸挣得一席之地,妹子可以随时回乡省亲,以慰乡思!”

    张玉贞脸色微红,感受到王斌的诚意,心中一热,施礼道:“多谢大人!”

    ………………

    长江两岸,芳草萋萋,江中流水滔滔,滚滚而去。长江上,一片片的帆船南来北往,码头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一派热闹景象。

    川南大量土地的开垦,番薯的引进,治安的稳定,短短三年时间,迁入四川的百姓人口剧增,特别是叙州府,已经是人满为患。

    就像这宜宾到泸州的长江沿岸,新兴起的城镇不知凡几,码头周围,酒楼、旅店、商铺林立,人流的巨大也促进了百业兴旺,叙州府,泸州一带仿佛又回到了盛世一般。

    沿岸边的一处酒楼里,顾炎武正在焦急地向北张望,每一个在码头停下的船只,他都要看上半天。

    陈维崧和徐紫云二人也是不安地在酒楼里踱來踱去,显然也是清晰不宁,兴奋又有些忐忑。

    王斌喝口茶,放下茶杯,不由得笑道:“亭林先生,到底是哪一位高人,能让你们几位如此郑重其事?”

    顾炎武却是不再多说,只是频频摇头道:“天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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