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度大方。容貌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能以秀丽形容之,眉宇间有英气。

    望着夫人,赵昂叹了口气:“局势危如累卵,此次怕是避不过去了!”

    王异闻言,轻按其手,面上不见一丝惊慌,嘴角挂着笑意,语气坚定:“唯与君同生共死耳!”

    金城令居县,三千余金城凉军聚在一起,北撤而来。根本没有等韩遂的回复,马玩与张横就撤军了,将湟北几县尽数放弃,聚集所有兵马至此,方便逃。

    “韩遂老儿,还想让你我与夏军死战!”从姑臧来的信使手中接过韩遂的命令,马玩怒声对张横道:“他是想让你我在金城,消耗夏军士气,好方便届时老儿于姑臧防御!”

    君臣离心,将校离心,大抵就是此时凉州上下的状态了。尤其马玩与张横,虽臣服于韩遂,但实际上是韩遂属下的小军阀势力。在这种危急时刻,哪里还会顾忌韩遂的命令。

    “老匹夫倒是好打算!”张横也是恨恨地吐了口唾沫,看向马玩:“马兄,你说韩遂将金城、武威军民,尽迁姑臧,其欲为何?”

    “大概是想加强姑臧守备力量吧!”马玩猜测道。

    “局势如此,你我该怎么办!”张横眼神闪烁,发问。

    “先派人盯着夏军动向!”马玩瞥了眼张横,面上也没有多少慌忙:“再作打算!金城所有的军力都在你我手中了,有军队,就有资本!”

    马玩与张横,不听公命,擅自北撤,段煨领军陇西军,兵不血刃而过湟水。消息很快传到姑臧韩遂那儿,一面深恨马、张二人,一面终于感到局势终于不妙。

    不再迁延,下了“西进”的命令,数万士民,在韩军五千余步骑的“护卫”下,踏上了慢慢西行路。韩遂拥军,最盛时有万五千之众,不过经过与夏军交战的损伤,再加国力贫乏养不起人,如今维系着这五千步骑,也耗尽其力。

    而在金城前线,见马、张后撤,也不虞其有什么诡计,没有丝毫犹豫,率军渡过湟水,长驱向令居。一路席卷金城北部,实际上也就是行军赶路罢了。

    即使如此,以段煨用兵一向谨慎的风格,兵临令居城也花了整整两个白日的时间。而走榆中的徐晃,已然先行扣关。

    双方会师,夏凉州边军的精华,都在此了。

    “段老将军!”

    “公明将军速度真快啊!”见着对自己行礼的徐晃,段煨不由感叹道。

    “城中有近三千余凉军,尽是丧家之犬!”在营门,徐晃指着令居城池对段煨道:“请段老将军修整一夜,明日你我尽快破城,北上姑臧!”

    段煨点了点头,望向北面:“也不知陈王殿下那边什么情况了,这么些时日。数百里远途奔袭,不容易啊!”

    出乎段、徐意料的是,第二日,还未发起进攻,城内的马玩与张横直接降了,很干脆,弃械出城。倒让二人惊讶不已,不过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固足欣喜,将降卒打乱裹挟在军中以辅兵,段、徐二人领军北向武威。

    在姑臧之南五十余里,刘珩所率精骑,终至。哪怕一人双马,这一路来也耗费了十余日的时间,兜兜转转,绕了近千里路程,其间所遇之戈壁,过得是战战兢兢的,不过刘珩终究是带头坚持过来了。

    武威的士民,大部分都被韩迁空了,一路北上,少遇人烟。遇到少部分的豪强坞堡,刘珩也不顾忌其惊讶不惊讶,大胆行军。

    “加快速度!姑臧就在前方!”刘珩奔走于各军之间,激励士气,将从向导口中询得的消息,通报将士。

    此时的武威,显得冷寂极了,城头还挂着“凉”、“韩”旗帜,城中有数百人。整个城池中弥漫着烟火的气息,不少建筑残破,雕梁石壁被熏得乌黑。

    刘珩率军至时,便见到这幅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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