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发,战功赫赫,颇得军心。如今乱世,诸国征伐,正当用武之时,必当用武之君。陛下诸子,只有殿下能继陛下之帝业!”

    “这种话以后就不要说了!”刘珩眼神一凝,冷声命令道:“孤为父皇而战,为大夏而战,岂敢有非分之想。”

    “孤乏了!都散了吧!”刘珩猛得起身,出堂而去。他尽力地想将步伐稳住,但身形还是有些不和谐的晃动,那背影,看得人颇感悲凉。

    “长史大人!”王府吏椽望着成公英,有些不知所措:“殿下这......”

    “不要多言了,听殿下的!”成公英轻摇几下头。

    刘琤这边,比起周、陈二府,可要平静地多,并未召集些亲信议论。他与王妃韦氏,极为平静地回府的。

    正常地洗漱,更衣,逗弄逗弄嫡子刘曜,方一个人至书房。

    在书房挑灯,静静地处理着一些遗留的公务,似乎一点也不为夜宴之事所影响。

    刘琤自然看得出来,这储位之争,才刚开始,没什么好急的。从识事起,他就默默地向着刘渊继承人的位置前进,今夜之事,于他而言,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当然,若说一点影响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对甄洛,他已决定暂且放下了。美人不在,他还想要江山,有了江山,什么样的美人得不到!

    扫着手里的公文,刘琤眼神中流露出些冷意。

    眉宇间还有些忧虑,想到刘珝那阴阴的笑容,那暧昧的眼神。如今看来,他对甄洛怀有“非分之想”的事已经为刘珝所察觉,这似乎是不小的隐患,该怎么解决。

    ......

    长安郊外,许胤一人一车,别离家人,往赴凉州。有刘渊下诏干预,对他的贬谪速度很快,一日的功夫,他就得动身起行了。

    回头望着雄伟的长安城,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夜宴之张狂举动,他并不后悔,至少现在他闻名大夏,“深入”帝心了。

    此次他被贬到陇西,任河关长,这可是直面凉州韩贼的地方。不过许胤倒没有丝毫的畏惧,哪怕治一县数千百姓,也比在石渠阁碌碌无为更令他开心。

    在十里长亭,周围侍立着十几名身形健硕,腰挎武器的大汉。行路之人,都不禁侧目而视。在亭中央,静静地坐着一个剑眉玉面的佳公子,面前的石案之上摆着两小爵酒。

    许胤的车驾就在长亭前被拦下,探出头一张望,立刻见到了坐于亭中的少年,大夏五皇子,刘瑞。

    眼中讶色一闪,慌忙下车,理了理衣裳,趋步上前,对刘瑞一礼:“臣河关长许胤,拜见殿下!”

    ......

    当今夏国男子之冠礼,相比古礼,仪式已然精简了不少,不请大宾,不宴宾客。当然,依旧有一干谨守古礼的人,严格按照礼法进行,这些人大多为高门望族。有意思的是,最严格遵循那繁杂礼制为家族男丁举行成人仪式的,竟然是一些胡人氏族。似兰氏、须卜这样的,从许多年前起,就学了个一板一眼。

    皇子及冠,相比于臣民,仪式那是简单不了的。当然,去岁在兴和城,刘琝的冠礼仪式算是个例外。

    乾德六年五月,倍受上下瞩目的皇五子刘瑞,正式行冠礼,宣告成人了。卜吉日,选大宾,加冠授弁,歌以祝辞,取字,礼拜,飨食,基本的流程是一个也没少。

    椒房殿内,刘瑞一身袍服,头戴玉冠,向刘芷辞行。此前他是一直居宫内,如今成人了,要独立出去了。

    刘芷面上有欣慰,有感慨,亦有忧虑,眼里闪着亮光,扶起下跪的刘瑞,轻抚其面,轻柔地替其捋了捋本就齐整的袍服:“我的瑞儿长大了!”

    感受到刘芷满满的不舍之意,刘瑞也心有感触,对其再拜:“母后且安心,儿在宫外,亦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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