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京最博学的拜火教长老。

    这个博学的长老唯一能告诉他的是,这是欧罗巴文字写成的札记,却看不懂里面说的是什么。

    如果能够解开,尉迟文相信,他对大王的了解会更上一层楼。

    尉迟文挑亮了灯芯,从怀里掏出另外一本札记,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抄录……

    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能解开这个谜团。

    这种枯燥的工作,尉迟文干的非常有耐心,直到天亮,他才抄写完毕了最后一个字符。

    他先是静气凝神一会,才重新包扎好这个油布包裹,铁狐狸的那根毛自然也放在原来存在的地方,最后是挽那个蝴蝶一样的绳结,为了挽好这个绳结,尉迟文练习了两天。

    今天,这部札记就该送到世子殿下的手里面了,这是大王的吩咐,尉迟文不敢违背。

    就在他把自己抄写好的那部札记揣怀里的时候,他突然愣住了,因为他猛然间明白了一件事——世子殿下绝对能看得懂这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负责大王为什么要专门交代把札记送给世子殿下呢?

    他重重的在脑袋上捶了十几拳头,等到心情平复下来,他觉得脑袋痛的厉害。

    眼前浮现国大王交代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浮现的温柔,这让他的脑袋更加的疼痛了。

    “你把关怀给了嘎嘎,把温柔给了喜哥儿,把纵容给了乐哥儿,把怜爱给了小蕊儿,唯独把黑暗给了我……”

    尉迟文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要告诉大王,他一点都不喜欢去监牢,却总是说不出口。

    抱着札记坐在马车里,尉迟文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贼,这让他感到非常的羞耻。

    无数次的想要把怀里的那本抄录本撕碎,然后用过烧掉,最后把纸灰吞咽下去……

    马车驶进东宫,尉迟文面无表情的捧着那个油布包走进了铁喜的书房。

    那个阳光般的少年,正笑嘻嘻的看着他,尉迟文木讷的将油布包放在铁喜的书桌上道:“这是大王命我交给世子的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