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喜觉得祖父今天非常的奇怪,他说的话一时半会还弄不懂,铁喜准备一回到东宫,就立刻写信问问父亲。

    赵祯用热毛巾擦了一把脸,就带着铁喜去了偏殿,汇合了几位重臣之后就一起去了大庆殿的偏殿去那里看那架巨大的铁路模型。

    虽然仅仅过了半个多月,铁家院子里的梨树上结的果子已经褪去了青涩,渐渐变得可口起来。

    尉迟文丢掉手里的果核在水缸里洗了手,嘎嘎看的一脸黑线怒道:“我刚才还在用水缸里的水煮茶来着。”

    尉迟文笑道:“没关系,我的手很干净,再说我也就洗了两次罢了,水很干净,你喝了也没关系,听说你在军中连马尿都喝过,这时候讲什么干净。”

    嘎嘎翻了一个白眼道:“胡鲁努尔跑了,你怎么还这么若无其事?”

    尉迟文嗤的一声笑道:“这好像是你的事情,我现在刚刚清理完毕门户,没时间帮你。”

    嘎嘎怒道:“你在东京城杀人杀的尸山血海的,谁不害怕?胡鲁努尔早就跟那些人有勾连,见你杀人杀的如此忘我,他要是不跑才是怪事,我现在的困境都是你造成的。”

    尉迟文又摘了一个梨子咬了一口道:“我当初就告诉过你,赶紧把胡鲁努尔的家财弄到手,然后干掉他,你非要磨磨唧唧的等胡鲁努尔自己醒悟过来自动把钱财交上来。

    现在出岔子了吧?你呀,真是人财两空。”

    嘎嘎仰着头瞅着站在磨盘上的尉迟文道:“昨日有一队行商出门一路向北去了洛阳,本来没什么,可是,这些人一出城就换上快马一路狂飚,导致我派去的人手没有跟上,之说那些人的骑术精湛至极。

    你说这些人中间不会有胡鲁努尔?”

    尉迟文正色道:“我没有接到关于胡鲁努尔离开的消息,所以你大可放心,他一时半会还走不了。“

    “你在他身边安插了暗桩?谁啊?胡鲁努尔狡猾至极你的暗桩别给他蒙骗了。”

    “他那个瘸腿老婆!”

    “啊?不是说他们两个很恩爱吗?”

    尉迟文不耐烦的道:”恩爱也有一个限度,我找胡鲁努尔的岳父,问他想要死还是想要活,那个早就不在衙门干的胥吏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我觉得老婆一般不会背叛丈夫,你也知道,李大将军就是为了一个女人跑了。”

    尉迟文淡淡的道:“你看着吧,不会有什么意外。”

    嘎嘎摇头道:“我觉得还是多一层防备比较好,多派点人去监视胡鲁努尔全家!”

    尉迟文瞅着走出小院子的嘎嘎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见到的全是恩爱夫妻,丫头对你也死心塌地,处处维护你,老子见到的却是人世间最丑恶的东西。

    说起来,大王对你还真的是关怀备至,为什么这种关怀我总是得不到呢?“

    眼看着天黑了,尉迟文就走进了铁心源以前居住的房间,熟门熟路的掀开床底下的一块砖,从里面取出一个油布包裹。

    他先是仔细瞅了一遍包裹的外形,记住了麻绳捆扎的方式,小心的从绳结部位取下一根白色的毛发,这根毛发应该是铁狐狸的,放在一边用一本书压住,这才抽开了绳结,打开了包裹。

    包裹里面有一本厚厚的札记,全是用炭笔写的,可是,尉迟文却看不懂。

    他相信这里面记述着大王所有的秘密,可惜,他一个字都看不懂,他仅仅知道,这份札记是用欧罗巴文字写成的。

    欧罗巴是西边一个极为遥远的国度,远的让人对这段距离产生绝望的心态。

    他不明白,大王是如何会这种奇怪的欧罗巴文字的。

    这份札记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打开了,他甚至抄录了其中的一段文字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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