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乞颜两部落碰巧找到了,消息虽然已经被我们封锁了,因为人数多的缘故,一定会引起巴里坤湖另一边的莫格,昌达部落的注意,只要他们用心,一定会找到那条路的,这或许就是他们有胆子在喀喇汗国文书上署名的原因。”

    刘攽张着嘴巴好久才道:“莫须有……”

    铁心源取过印信,在两道旨意上加盖了印信递给了孟元直道:“送走吧。”

    “莫须有……”

    “足够了……足够了……”霍贤像是在给刘攽回答,又像是在给自己解释。

    铁心源离开了桌子,朝阴暗角落里的尉迟灼灼道:“准备一点酒菜,我和国相刘公喝点酒。”

    外面的大雨哗哗的下着,到了半夜却露出了一弯残月,天山的雨水就是这样,来的时候迅疾无比,去的时候也快如奔马。

    三个人酒喝了很多,却很少说话,尤其是刘攽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要让三千多人命丧黄泉,这让他这个儒生心里有了很大的负担。

    霍贤要好很多,这种事他以前就干过,就因为他的一篇《河湟策》,青唐那片土地上只剩下很少的一点吐蕃人了。

    如今不过是旧事重提,只是震惊一阵子,就开始考虑哈密在诛杀两部之后的收场问题。

    如果两部的覆灭还不能让其与首鼠两端的部族警醒,这两部的消亡意义就不是很大了。

    月上中天,霍贤与刘攽就告辞离去,铁心源也丢下酒杯径直去了卧室,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地睡一觉,明天用更加饱满的精神来迎接将要到来的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