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差不多有个梗概了,她夹紧着腿,双手瑟缩地抱着胸。

    同性.异性.小孩.大人,在那么多的目光下,她红着脸有点羞耻,这时一个小男孩气愤地大喊道,“不公平,她穿得最少,脱起来当然方便,论理我才是最快的!”

    小男孩脚边的衣服布料很普通,但他肌肤白嫩,神色倨傲,指着那个小女孩道,“你比不过我,肉是我的!”

    小女孩顿时急了,“明明我最快!”

    “放屁,我才最快!”

    “我最快!”

    “我最快!”

    两人指着骂着,打到一起,你扯我头发,我咬你肩膀,你推我胸,我扯你蛋。

    湛长风震惊了,为了一口吃的,人这种动物居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在这间逼仄的小屋子,她觉得她前十年的认知可以团吧团吧扔海里了,于是同时,无以名状的悲愤丝丝缕缕升腾而起,她有点冲动想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

    喝醒这些被调教驯化的小孩?

    杀了这些买卖人口开青楼的老鸨龟公?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就算是,只她一副单薄的躯体,一无所有的口袋,她能做什么?

    她什么也不能做。

    救得了一人,却救不了千千万万人。

    在这一刻,湛长风无比清醒地认识到,她已经不是帝国太子了,没人会喊她殿下,也没人会为她前赴后继。

    那些喊她殿下的人已经死在她身前,那些为她前赴后继的人已经同殷朝一起湮灭在宫变里。

    对,只有她逃出来了,只有她状似洒脱地活着!

    她居然还在逃出来的两年里被卖进了青楼!

    然后在这里,在这混合着屎尿味的小屋子里,被迫欣赏一出奴性驯化的大戏!

    这简直是对她这个亡国太子最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