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摸到了她身边,又默默无言地没了动静。

    她也没在意,当是寻常走动。

    谁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最后在重复的抽噎声中,那扇截断了他们人生之路的长形窄门忽然打开了,一瞬间灯火和糜淫之声冲压进来。

    可怜的小孩们第一反应不是探头,而是惊恐地缩进黑暗角落。

    他们哪知道什么是糜,什么是淫,某些个认知根本就不全,甚至连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

    这一躲,躲的是人?是光?是声响?

    不过是躲罢了,他们的身心早就融在了凄苦的黑暗里。

    很快,几个人出现在门口,将撒进屋内的光割得七零八落,犹如变形悚然的鬼魅。

    他们背着光,湛长风只看清是两男一女,那女人像是主事的,立在中间,身段婀娜苗条,仿佛能扭出十八弯。

    女人像是被屋里的味道熏到了,优雅地拿着手里的帕子掩鼻。

    她右边的男人托着什么东西,就听他笑了声,手一掀,浓郁的鲜香味飘散开来。

    那是什么?

    是肉!是食物!是吃的!

    被饿了三天三夜连尿都喝干了小孩们眼冒狼光,蠢蠢欲动,一两个已经爬到了男人脚边,一边恐惧着,一边克制不住地接近。

    “想吃吗?”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带着戏谑,又满是蛊惑,屋子里的小孩不由自主地伸长了脖子,滑动着干枯的喉咙。

    “想吃的来叫一声叔叔听。”

    一瞬的静默后,角落里有个虚弱软糯的童声喃喃,“叔叔,叔叔,小小要吃肉~”

    “哎,好!”男人一步踏进屋里,湛长风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眼中兴奋的光。

    “来,叔叔给你吃肉。”

    那是个女童,也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孩子,估摸只有六岁。

    她的眼神很干净,小心翼翼地咬着男人喂到嘴边的酥肉,天真地问,“叔叔,小小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小小要爹娘。”

    “你忘了吗,你爹娘让你好好待在这里的,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男人哄道,“小小要听爹娘的话,不然他们就不要你了。”

    女童含着眼泪,努力不哭,“小小听话,小小听话。”

    “叔叔,我也听话。”终于有个小孩从食物的诱惑中回过神来,急急表态,然后响起一叠叫叔叔的声。

    男人却是浑然不理,将女童抱了起来,只给他们一个冷酷拒绝的背影,他重新站回女人的身后。

    以湛长风的耳力,她可以听到男人含着笑意,低声对女人说,“这个好驯养。”

    那声音与外面溢满的淫靡掩映,让人不寒而栗。

    女人点点头。

    左边的男人性急地夺过那盘肉,嘿嘿笑了声,对里面的小玩意儿们说,“我们来做个游戏,谁赢了,这盘肉就全给谁,还能洗得香喷喷的,住大屋子,得大福气。”

    小玩意儿们抽气.咽口水,像是看到绿洲的沙漠将死人,满怀希望,急于靠近,又怕梦一场,于是蹒跚着,一步步,虔诚地挪过去,仰着小脸,希冀地看着男人。

    男人高兴地宣布游戏规则,“谁先把衣服全都脱光了,谁就可以得到这盘肉!”

    他又一字一顿地划重点,“一.件.也.不.留,听着,看看你们谁最快!”

    第二句话还没说完,一部分小孩已经抢先脱起了衣服,等他说完,第一个脱得赤条条的孩子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那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头发干瘪,皮肤有点蜡黄,嘴角下有一颗美人痣,排骨似的身子颤抖着。

    这么大的孩子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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