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纲,给我把钱追回来!不要想赖在这里!”

    “你知道的吧,我才不是想赖在这里,里包恩!很可疑啊,你这副急躁的样子。无论如何,在你告诉我真相以前,我是不会离开的!”看着枪口,泽田纲吉瞳孔一缩,但他却没有照着里包恩说的话做,而是光棍地往地上一坐,抱着胸瞪向他。

    ……如果不是在这种时候,他真该高兴蠢纲的成长。在这个有超直感的家伙面前,露出太多的破绽简直就是把真相赤|裸|裸地摆到了他的面前。里包恩冷静下来,慢吞吞地把枪收回枪套,“后山聚集着300个流氓,你不管部下的死活了吗?”他扬起头微笑着看向泽田纲吉。

    如里包恩所想,泽田纲吉果然露出了紧张的神情。300多个人,狱寺君和山本君能应付吗?这样一想,他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咬着唇为难地看着垂着眼睛像是瞌睡了的信子和微笑着的里包恩,狠狠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爬起来拔腿就跑。他一边加快脚步跑向狱寺和山本离去的方向,一边回过头看向里包恩和信子,信子斜靠在小婴儿的肩头,像是在和他说悄悄话。……不会又是在商量怎么骗我吧(= =)?泽田纲吉有些头疼地想。他的脸上露出纵容的笑容,把手围成喇叭状向里包恩大喊:“里包恩,我不会放弃的!照顾好信子,我马上回来!”

    夜晚清凉的晚风吹拂着少年柔软的发丝,他的眼睛在璀璨的灯火中也是非常的明亮。他的身上充满了活力与希望,虽然生活到目前为止都是乱七八糟的,但是不可否认,他觉得非常的幸福。一切,都来得及。他当时是这么想的。

    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信子无力地垂下脑袋,靠在里包恩小小的并不宽厚的肩膀上。嘴角溢出一丝血线,眼睛不断疲劳地想要闭合,信子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无声地动了动唇,她才说出了话。“里包恩,他们看不到我了吧?”她的声音像是狂风中的残烛,仿佛下一刻就会熄灭。

    她很担心吓到大家。

    泽田纲吉走后,附近的摊贩全都不再叫喊,而是训练有素地站到自己的岗位上,安静有序地等待着里包恩的命令。卖金平糖的大婶将信子抱起来,有人掀下了射击摊位后面的帷布,那里边赫然是一大堆先进的医疗设备。信子被放到了病床上,立刻有身着普通人服饰的彭格列医疗人员脱下伪装,换上白大褂围过来,开始谨慎的检查。无数线路贴到信子的身体上,仪器的屏幕上开始跳动单调的线条。

    “没关系了,信子。大家都离开了。”里包恩站在信子的床边,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睡吧,睡着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醒过来的时候,你就会好起来。”

    止不住的鲜血顺着尖细的下巴流下,信子咳嗽了几声,把呼吸器取下来扔掉,在医术人员的尖叫中笑出来。“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里包恩……叔叔。”

    她做出起身的动作,在她身边的护士刚要阻止她,就看见里包恩冷着脸对她摇了摇头,只好为难地把信子扶起来,在她身后垫了个枕头。“这一次,也许就是永远了。我还没有和大家……咳咳……和大家一起看过烟花呢……咳咳……”她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黑红色的血液带着半凝固的血块迅速在床上蔓延,把这里弄成了个凶杀现场。

    “太勉强了,信子小姐!”刚才把她抱进来的卖金平糖的老婆婆去掉了面具,赫然是一个紫发金眼的英俊少年。在信子住在并盛的期间,他一直负责信子的治疗。“再不休息的话……”

    信子摇了摇头,打断了他的话。“一旦休息了,我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潘菲洛?”

    潘菲洛难过地咬住唇,把头扭向了别处。他背对着信子肩膀颤抖,用手不断擦拭着泪水,潘菲洛抑制不住地无声哭泣起来。可恶,如果他的医术能够再好一点的话……

    “既然你坚持的话。”他知道怎么能够让人一击毙命,也知道怎么能够让人死得悄无声息,无数的人就这样跪倒在他的脚下死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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