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却一点存在感都没,这理儿,怎么也说不过去。”

    董氏平息了许久,才忍下把男人一巴掌拍飞的冲动,心口的气也是缓了又缓。

    她这个夫君,赚钱的本事一流,交友也广,三教九流,高门低户都有往来,从来不拘一格,但在某些方面却不怎么样,简直可以说少了根筋。

    他幸运的是遇到了她,两人异常合拍,观念一致,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再无旁人。

    可琢琢呢,身为母亲,董氏也希望女儿有这样的运气,但千金易得,良缘难寻,期盼和现实总有落差。

    董氏咬牙把男人用力一推:“反正我就这么一句话,琢琢倘若有个不好,我和你也别过了。”

    桑有为仍旧老神在在:“夫人要相信为夫的眼光,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琢琢见过几个男人,懂什么好不好的,她的姻缘,还得我们来圆。”

    他也就试探试探,便是被晋擎察觉又何妨,晋世子若非要计较,凭这点气量,也非良人,即便家世傲人,他们也不稀罕高攀。

    夫妻俩收拾完毕,才出了内屋到外头,管事刘福就找来了,神态焦急,脚步匆匆。

    “老老老爷不好了。”

    董氏如今听不得这话,脑袋一转,狠狠瞪着夫婿。

    桑有为尴尬咳了咳,把火发到刘福身上,斥道:“爷好好的在这,不会说话就滚出去。”

    刘福气喘吁吁,硬着头皮,一鼓作气道:“园子里那些蛇把七小姐吓晕了,人还没醒过来,老夫人要追责,小姐把事儿揽下来了,说蛇是她养的,也是她放的。”

    董氏身子微晃,有些站立不稳,抡起胳膊就在男人胸口重重砸了一下:“看你干的好事,自己不靠谱,还让女儿给你背锅。”

    “夫人莫恼,我这就去瞧瞧。”桑有为起脚就往外,一路小跑了起来。

    这时的瑞福堂,不止有老夫人,还有大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以及几个小娘子,俨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又别有心思。

    晋擎被老夫人请到上座,最打眼的位置,身旁立着他的随扈谌武,在一屋子的脂粉里,俨然就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一道道目光若有似无地往他身上飘去,他却无所觉般毫不理会,只捧着一盏茶,低头,不时地轻抿两口。

    屋内有些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他充耳不闻。

    倒是老夫人略有不自在,将视线一转,看着俊美郎君道:“说来也是惭愧,家门不幸,管教不力,叫世子看笑话了。”

    识趣的,不必她讲明,也该自己寻个理由抽身而退,可到这位晋世子身上就不灵了,他一本正经地颔首,似是认同她的话,却无半点要避嫌的意思,反倒还扯了一下唇角,说了些耐人寻味又让人胆战心惊的话。

    “九小姐这爱好同我祖父极似,不过养的蛇不同,我祖父养最多的是银环,但凡有人犯了大错又不知悔改,就把他们丢入蛇坑以示惩戒,也为以儆效尤,罚个一两回,自然就无人敢犯了。”

    一时间,屋内噤若寒蝉,针落可闻。

    夫人和小姐们养在内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就见识不多,桑家惩治下人,最狠的也就打几棍子发卖了,又何曾听闻过这等血腥残忍的事儿,光是想象那画面就已经是毛骨悚然,不能自已地颤了又颤。

    老夫人尚算镇定,还能稳住,只是那要笑不笑的脸色也说不上多好看。

    桑柔更是被男人的话一下子拉回到了从前。

    那蛇坑,她是亲眼见识过的。

    那时,她嫁入晋家没多久,懵里懵懂,对婆家充满了好奇。

    正应了那句老话,流水的王朝铁打的氏族,晋家底蕴深厚,扎根江中近千年,历经数朝数代仍稳如泰山屹立不倒,可见其内部盘根错节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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