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祚可是闻名天下的相师,凡是被他看过面相的人,几乎无一不准,如今被困西京的皇后,也是少年时被他看过,说乃凤身,果不其然---”

    男人兴趣不高,略带嘲讽:“凤身又如何?落难凤凰不如鸡。”

    “公子可不能这么想,只要晋家在的一日,这位皇后迟早翻身,更何况她还有太子傍身呢,晋家绝不会置这对母子于不顾。”

    “那是他们晋家的事,和父亲要我娶桑家女又有什么关系。”

    男人话里听得出抵触的情绪。

    “所以,小的才提到这位袁大师,五年前,袁大师路过金陵,被桑家邀请到家中做客,顺道给桑家女眷看了面相,当时没说什么,可后来,袁大师同人约酒时说漏了嘴。”

    “说漏什么,桑家女也有凤命?”

    “也没直说是凤命,只道桑家众女,有一女面相清奇,骨相俱佳,必然贵不可言。”

    闻言,男人的反应却是轻呵了一声,似乎不以为然。

    “公子啊,您可不能不上心,大人发了话,桑家这门亲事,必须成,不成的话,公子也别想回去了。”

    男人又是一声呵,仍是不太上心的样子。

    谌文心事重重地下楼,拿到了酒水和吃食,快速回屋。

    晋擎已经坐到了榻上,披散一头黑亮如丝缎的长发,几上油灯照着男人白如脂玉的面庞,仿佛神祇昭华无双。

    谌文愣愣看着,直到晋擎握着杯盏,一声道:“有话就说,无话,自去休息。”

    谌武警告地看了弟弟一眼,提醒他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