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未必对。
正说着,桑有为倒是自己来后院了,人还未见到,声就先闻了。
“好啊,我就说哪有男人不贪色,这晋擎也只不过比寻常男人更能装罢了,年纪轻轻的,把所有人都骗了。”
没头没脑的话,使得母女俩互看一眼,不明所以。
桑柔更有种忐忑的心情,该不会晋擎改主意了。
董氏急着把夫婿拉回来,问他怎么回事。
桑有为满面得意:“就是那幅画,我挂在书房里,还被你骂过了,说我不该,可我的夫人啊,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董氏一头雾水:“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
桑有为拊掌大笑,分外解气:“就是女儿那幅画,我去取,谁料世子已经瞧见了,还夸我们女儿天姿国色,临走时,又留了一幅字画。”
说着,桑有为命管事将字画展开。
夫妻俩也有入手古玩的爱好,跟桑有安不同,他们不为收藏,而是纯粹的商人头脑,只想着奇货可居,将来市场行情好了,卖个更高的价钱。
这幅字画价值几何,夫妻俩看上一看,就能有个判断。
晋家不愧是千年世家,随随便便送幅画,都是市面上难得的珍品。
身为商人,这样做生意,亏得裤兜都要没。
只能说,应了那句话,千金难买心头好。
可世子在府上时,也没看出他对女儿有多在意,却在临走时,又整出这么一出。
董氏抚额,转头问女儿怎么想。
桑柔对这幅画的兴趣更大,叫管事把画留下,放她这里。
如今的她已经很懂得居安思危,将来若真有困难,将这画低价卖了,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董氏见女儿一副完全不上心的样子,除了叹气,也说不得什么。
桑柔见父亲来了,更是抓紧时间道:“父亲,我挑了几个地段,您看得怎么样了?还有掌柜,药师,药童,您可得留意,不拘身份,只要有两把刷子,本分,实在的。”
女儿不思嫁娶,倒对做生意感兴趣,夫妻俩也是无奈。
桑有为宠女儿,见女儿兴致正高,不忍扫兴,脑子一转,忽而道:“不如过两天,你陪父亲一道去外面看看,挑个你满意的铺面。”
这个药铺,桑有为是打算给女儿做嫁妆的,自然得女儿满意,将来管理铺子的也是女儿自己。
桑柔求之不得,跃跃欲试。
唯有董氏心情复杂,矛盾极了。
女儿有主见,有魄力,不算坏事,可一个闺阁少女,不在家中做女红,只想着往外跑,这还能不能嫁出去了。
入夜后,晋擎主仆在郊外的一处驿馆下榻,无论进出金陵城,这里都是必经之处。
将笔墨搁于案上,晋擎摊开了画纸,竟是凭着过人记忆在仿那幅美人图。
谌文一眼望去,很是不解。
桑九娘子是美,可比她更美,家世更好的,也不是绝对寻不到,为何世子偏偏就对此女上心了。
谌武从浴房出来,见弟弟犹在发愣,自背后拍了他一记:“还傻这做什么,弄点清酒来,再叫几样下酒的菜,世子待会要小酌。”
除了世子,谌文最听的就是兄长的事,收回闷闷不解的思绪,起脚出屋。
到了二楼当头,经过最后一间厢房,正要往楼梯那走,忽而,谌文脚步放轻,似无声无息的猫儿,隐在立柱一旁,静听屋内的声响。
“公子可听闻过袁祚这一号人物?”
“你就直说,少卖关子。”男人声音懒懒的,听着年纪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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