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出来了,沈家的处境确实不妙。”

    “世家看似家大业大,枝繁叶茂,但是每一天都需要数不尽的金银财物维持。”

    “叶家多赚一分,咱们沈家就少拿一分,时间短还好说,就怕久而久之,沈家的强盛就此不在,让你们也受牵连!”

    萧芸点了点头,苦笑道,“当初叶家的麻衣坊开始营业时,我跟沈通都没想到会那么火爆。”

    沈峤年瞥了一眼萧芸。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还懂这些?怎么,他也想做些买卖?”

    萧芸连忙不停的摇头,“阿翁,天大的误会,我跟沈通都是斗大的字认识不了几个字的粗人,打打杀杀的或许勉强可以,开作坊是万万不行的。”

    沈峤年放下手里的野山参,从桌子上拿起水杯,淡淡的饮了一口。

    “我知道沈通什么意思,当初漕帮那群人发迹,我没让他掺合,他一直耿耿于怀。”

    “所以如今我遇到麻烦,想找他,他就借口去海边儿抓海寇,连见我一面都不来。”

    萧芸连忙福身,“阿翁息怒,沈通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若是知道您想见他,断然是不会出门的。

    前些日子他还说,想来家里困难,想多杀几个贼人,赚取些赏钱,孝敬您呢。”

    沈峤年笑着摇头。

    指着朝廷给的那点赏银?

    沈府上下不得活活饿死?

    说到底就是心里与怨气。

    自己当初之所以不将漕帮给沈通,而是让沈福兼管着。

    主要原因,还不是因为自己身为一家之主,不想着权利旁落。

    更不想有朝一日,家族的继承大业,出现任何的波折吗?

    漕帮看似不是什么正经事情。

    但他却掌握着大量的人手。

    一旦让沈通做大,这小子趁着自己年迈,杀到府上怎么办?

    因此,即便是再缺人手。

    他当时都没有动给沈通机会的心思。

    放下手里的杯子,沈峤年幽幽的说道,“先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沈运,你跑一趟沈通府上,看看这小子回来了没有?”

    萧芸闻言,一脸的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