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

    萧宇瞟了这位北朝太后一眼,小声说:“潘驸马不知道太后的身份,在此无须与我曲意逢迎。”

    胡仙真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她狠狠地白了萧宇一眼:“若在北朝,你若如此与我说话,无需我做什么,就有人能把你大卸八块。”

    “这里是南朝,我一个小小的江夏王世子就能决定你的生死予夺。”

    胡仙真似乎有些生气,她气呼呼地驾着马车不再说话。

    片刻之后,萧宇轻声道:“太后,找个机会,你和三位将军就走吧!我来应付潘驸马他们。”

    胡仙真扭头看了一眼萧宇,那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眸子中满是惊诧,之前的不快一扫而光。

    她淡然一笑:“此地倒也安全,我等在此离去也可。但朕不明白,世子殿下,你大费周章带我等逃走,真的没有所图?你越是如此,朕心中越是没底。”

    “不知道。”萧宇摇摇头,望了望夜空,“救你的时候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你是个弱女子就心生怜悯了吧!对现在而言,我确实是无所图,但是将来我可能会要得更多,我只希望太后记得今晚你我同坐这辆马车。”

    胡仙真眨眨眼:“朕明白了。”

    “但是太后!”萧宇眼神中闪过一丝阴冷,“两国不睦,自可战场上刀兵相向,若贵国再派人刺杀永宁长公主,休怪本世子手段歹毒,”

    胡仙真微微一愣,但很快她的眼神就带着不合时宜的宠溺与欣赏,她觉得眼前这个突然凶巴巴的小王爷甚是有趣。

    “呵呵!我大魏乃天朝上国,华夏正朔,何需行如此下作之事?小王爷不会搞错了吧!”

    “你此次难行不是为了刺杀我大齐长公主?”

    胡仙真正色道:“我是大魏太后、若朕想饮马长江,十万铁骑随时枕戈待旦,何需一女子性命,可笑至极。”

    “太后南巡的目的不会真的只为杨华吧!”

    胡仙真脸上闪过一抹阴鸷,她冷冷道:“莫提杨华,杨华已死,她与我缘分已尽,只有过往,再无明日。”

    这女人真是绝决,快刀斩乱麻斩得如此干脆。

    萧宇望望天,夜色依旧深沉,耳边似乎已经可以听到了秦淮河潺潺水声,以及青楼妓馆的鼓乐丝竹之声。

    他念道:“阳春二三月,杨柳齐作花,春风一夜入闺榻,杨花飘落南家。含情出户脚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臆。春去秋还双燕飞,愿衔杨花入巢里!”

    当他把这首胡灵太后流于后世的杂体诗《杨白花》诵念出来之后。

    胡仙真身子微微颤动:“这诗是谁所做?”

    你啊?

    萧宇没说出来,却见胡仙真英挺的身姿慢慢缩了下来,她开始不停地抽噎。

    这首本该寄托着她对杨华的所有思念之情的诗歌让她一时情难自已。

    多年来的隐忍与委屈已经如洪水决堤一般全部释放而出,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震动了整个建康城静谧的夜空。

    萧宇不忍,一只手伸到胡仙真背后,不知道是落还是不落,他一咬牙还是把手落在了胡仙真背上轻轻拍了拍。

    这位北朝至高无上的太后就像失去了骨头,一下子软倒在了萧宇的怀里。

    一股温热透过了萧宇的衣衫慢慢渗入到他的身体,那是眼泪。

    胡仙真没有下车,这位北朝年轻太后一直偎依在萧宇怀里,默默地驾着马车,沿着十里秦淮向北行驶。

    萧宇的身子一动不敢动,那种从没有过的温存自胡仙真娇媚柔软的身子向他的身体慢慢渗透,有种水乳交融的不真实感。

    一种说不出的欲望似乎在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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