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呢?”

    他想起了之前风允的许诺,让他择一而学……他之前还懵懵懂懂。

    但是这一刻,他胸中火热。

    他想想叔父一样能指挥那些平日里凶神恶煞的甲兵!

    在他的世界中,只有兵才能上阵杀敌,而那些指挥兵的人能让这些兵去杀任何人!

    他要覆灭越国,为父报仇!

    眼底的火热藏不住,但黑犬没有立即说出来,因为他记得清楚,他娘说他没有本事,就别张口说话。

    想要与叔父学,首先得把字学好,得到叔父的认可。

    ……

    大庭国城外,就是田地,这些田地都是大庭国主的所有,不过国主会拿出一部分将其分封给城内吏下的士之一阶,也就是禄田。

    剩下的部分或是买卖、或是租赁。

    这些禄田在风允死后或者不再为大庭子民时自动归回大庭国主,风允的嫡长子无法继承这部分。

    当然,风允在禄田之外的地界买的土地,只要他不叛国,就是完全归属他的,他可以完全继承给自己的后代。

    至于更高一层的大夫。

    大夫如同低位的诸侯,若是为臣出色,或许有封地,而他们的禄田也大多在别县别乡。

    小车的轱辘在夯实的泥地上滚动。

    周围田地中正在劳作的庶民望见,都纷纷来看。

    “那不是你的大儿吗,怎么跟在甲兵后面?”

    “啊,什么跟在甲兵后面,那是允夫子,我大儿交了束脩,现在可是允夫子的弟子……允夫子可是上士,是官……”

    “什么……”

    ……

    田间地头的交头接耳,即使是惊叹,风允也面无异色,只是默默关注着身后孩童们的神情。

    今日,从他与这些孩童们在城门见面时,他对这些孩童的考核就已经开始。

    所遇所表都是考核的内容与答案。

    之前的甲兵之恐,能考核孩童们的勇义,若是弃师而逃,这样的学生不教也罢。

    还好,孩童们最是义气,没有一个逃走的。

    而现在则是考核心态,测其骄傲姿态。

    果不其然,孩童时期是最容易满足的年纪。

    不过是这些人对他们的几句夸赞,都让孩童们脸上满是自豪,有些飘飘然了。

    “就在前面溪水旁吧。”

    这里有林,为老树,国君禁伐之,林下有溪,不过此溪是古早前的水渠所变,如今接近入秋,倒也是好去处。

    “诺,夫子。”

    孩童们有了熟悉,他们可最是喜欢到溪水边玩耍,这里水浅,父母们也不必担心。

    来到溪水前。

    风允寻了处树荫,就席地跪坐。

    那甲兵将小车靠在一旁,默默矗立。

    其余孩童见状也顾不得玩闹,紧忙跟随风允坐下。

    “今日我们不学字,而是说一个故事……”

    “曾有一人……”

    “沙沙沙…”周边草丛传来声响,原来是一小儿。

    被打断了风允没有生气,但他的孩童弟子们却不满起来。

    “你走远些,夫子授课,你没有教束脩,怎能来听!”一孩童起身驱逐。

    那小儿畏畏缩缩,目光怯懦,紧忙跑远了些。

    见状,孩童邀功似地回来,重新坐下。

    这般情境下,那守护风允的甲兵倒是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