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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包子,刚出笼的,冒着滚烫的热气儿,不仅填满了胃,还填满了心。

    唯独抽空了老曹的笑容。

    开玩笑。

    曹指导自进入二中队以来,第四次请客。

    孙敬五记得比较清楚。

    第一次是他刚到二中队,第二次是他女儿考了个双一百,第三次是他提了副营——那次他不想请,大家逼着他请的。

    但陈郑海说,老曹请客的次数肯定没有这么多,因为他虽然没有统计,但他记得调走的罗也说过,老曹请客的次数,掰着他的鼻孔都能数清楚。

    孙敬五立马道:“那可能是老曹到二中队第一次带队出警,请每个人吃了一碗凉面那次,罗也没在。”

    大家说,今天当过年了,必须要把曹指导吃穷。

    7毛一个,两块三个的大包子,连老曹在内才二十三个人,守着包子店的大蒸笼吃,愣是吃了157个,让曹毅付了一百零四块七。

    包子店老板娘甚是鸡贼,那7毛钱,愣是给他算上了。

    而且,吃完以后,老板娘朝着里间喊了一句让曹毅心碎万分的话。

    “小红,堵坝那些当兵的要的包子蒸好没得?蒸好了赶紧给他们送过去!”

    老曹麻了:“老板娘…你们给坝上的蒸了包子?”

    “嗯!政府的来订的!附近几家店的包子都订完了!喊我们送到坝上去!”

    “坝上的…不用给钱?”

    这话一出,老板娘眼神都警惕起来了:

    “啥子不用给钱哦!人家政府给了的!”

    说着,赶紧把曹毅给的一百零五收到抽屉里,想着还有三毛没退,又在蒸笼里挑了一个菜包装起来,递到老曹手里。

    “来,你们买得多,三角钱,给你一个!”

    老曹若有所失地凝视着那个菜包,随后拿起来,塞进韩勇的怀里。

    “吃!”

    大家差点笑yue了。

    吃完包子,上车,出了街,往河坝那边走,天已蒙蒙亮了,天空也像彻底发泄完了怒气,看那天色晴朗,搞不好就要出大太阳。

    这天亮的时间,才像个正常五六月份的样子,哪像昨晚一般,身处雷霆中,寄身风雨里。

    话说六月确实很怪,冷时真的飞过雪,热时那土地板结得踩都踩不下去。

    贵阳的人都说贵阳没有春秋,只有冬夏,虽没有极冬酷暑,但那阳光不再暖,忽然转冷的时候,就跟太阳忽然关机了似的。

    其实很多城市,都一样。

    方淮记得小时候,九十年代,有春秋的。

    春天绿意盎然,小雨绵绵,流行穿那种无袖的薄马甲,里面套一件短袖或者长袖,出去和小伙伴玩耍,能看到微风不燥的太阳雨。

    秋天叶子很红,有秋风,有薄薄的凉意,也有秋老虎,特别热的时候,虽然是秋天,也得有件外套披着;到了大风起时,人们知晓深秋来了,会换上薄薄的套头毛线衣。

    这会,老妈就会把夏天的衣服拿出来晾晾,放进柜子,冬天的棉袄拿到楼下打一打,要准备穿了。

    小时候写作文,老写:春是绿的,秋是金黄。

    如今,好像变了,那种变季的感觉淡了,大家穿搭也比较混了,特殊季节,大街上能同时看到穿短袖的和穿羽绒外套的。

    按以前,俩人里的其中一个,要被大家叫作“宝器”。

    属于春季的花和雨味没了,属于秋天的静谧和金黄,枫红也没了。

    方淮其实也不是很确定。

    工业化,让他失去的到底是春秋,还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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