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奉劝你识相一点,放了本官、或可留下你们九族一命!”

    狄映闻言,收敛了笑容,挑了一边的眉毛,看向他。

    问道:“喔?放了你?那我为什么要抓你?”

    翟恒扬:“……你想利用本官干什么?告诉你,不管你想要干什么,都不会得逞的,本官绝不会向你这等匪类屈服的!”

    狄映笑了笑。

    放下茶盏,应声还真就换了个大马金刀的、好像山大王一样的坐姿。

    然后一拍桌子,虎了张脸,嘶哑着喉咙,喝道:“狗官!如今你落于我等之手、还敢摆官威、逞官架,我看该认清现实的是你才对!

    我问你:你到满喜县上任县令这六年来,为何对这六年里发生的四起、女童被害案不闻不问?!

    你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你这当的什么父母官?做的什么狗屁县令?还有,你县境内最近一年来常有土匪出没、灭人满门之事,你为何也不管?

    我看你就是白拿了朝廷的俸禄、白吃了百姓们种的米粮!”

    “你放屁!”

    翟恒扬蹦着两条腿,气得脸色通红地大骂道:“你个破土匪、你知道个狗屁!你怎知本官没有查案?你怎知本官没有剿匪?

    可你告诉本官、那些案子有苦主吗?有吗?啊?!

    就算没有,本官也查了,你知道个屁!你就没听到百姓说、本官抓了王洪民、没有确凿实证的情况之下还关押了其半年?还严审了其半年?

    还有你、你们这些动不动就灭人满门的土匪,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我没有派兵围剿你们的?

    我有没有剿过你们、你不比我更清楚?你知不知道这一年多来,我跑了多少趟府衙?

    我费了多少心血去弄调兵银子?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只知道在这儿胡说八道!”

    “喔?”

    狄映扬了扬浓眉,没有被骂生气,反而颇有兴味地问道:“你查了半年,然后就让人热热闹闹地回来了?你这父母官当得就这么没用啊?

    还有你说你到处筹措银两、以作调兵之资,那我怎么没有看到你的兵被调到哪儿去了?

    那怎么一个土匪也没有抓到?那些兵都吃香的喝辣的去了?那些银子都进了你的腰包?

    哎我问你,你进来时,有没有好好看看、门前那正在被切割的老头儿、长的是什么模样?你不认识他?”

    “本县治下十几万的百姓,本官哪里就能个个都认识?”

    翟恒扬气得唾沫星子乱飞,不过语气仍然十分强横。

    或者说……死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