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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恒扬愤怒地再道:“你休要血口喷人,本官只是找不到你们具体的藏身之处而已。

    不过你也别嚣张,今日这一出后、朝廷必不能容你等如此肆意狂妄、必会不惜一切代价、派数万大军将你们一举歼灭!

    至于本官有用没用……要你个土匪头子管?!”

    “我不管。”

    狄映笑了。

    笑容如刀。

    站起身,双手负背,一句句问向对方道:“一年多来,十数桩灭门惨案,你的地方县志里没有记。

    十二年来,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前任、县志上都只记载了天灾,没有记录一桩人祸!

    更没有记录任何一件风调雨顺的好事情!怎么?满喜县十二年来都在倒霉是吗?

    霉得只有那些大天灾、是值得你们记一笔的大事情了、是吗?

    还有王洪民的案子,你自己都亲口承认了、你无有确凿能证明其就是凶手的实证,你也敢关押、审讯了其长达半年的时间,你是怎么当的这个父母官?

    再有:今日凌晨、有人去找你,你就令你的手下对其突然出手、暗袭对方,几乎致对方于死地,这就是你当的父母官?

    你别告诉我,你把他当刺客了。

    我告诉你,他叫刘六。他是个机灵的、懂事的、办事非常明白的好小伙儿,他要去找你这个本地的县令,不会偷偷摸摸地去。

    因为我给他的命令是:悄悄见你、请回来!

    他就不会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你的面前,更不会直接把你打晕就给扛走。

    他是出现在你所在的屋子的窗外的吧?他是先敲了几下窗户、然后跟你说:‘翟县令是吧?有桩案子麻烦你协助走一趟。’

    是这么说的吧?

    你就让你的手下、突袭了他。

    否则,以他的身手、他都伤成那样儿了、你却毫发无损,这绝不可能。

    你的手下会的是‘隔空掌’。

    你听到刘六的话后,就让其隔着墙壁、一掌将防备并不严实的刘六给拍伤。

    不止如此吧?你的手下还立刻追击出去、想要了刘六的命。

    我说过,刘六很机警。

    所以重伤之下,他仍然逃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就几乎已经断了气去。

    翟恒扬,你就是这么当县令的!你的脑子被屎给糊住了是吗?你觉得什么样的刺客能那么说话?还能那么打招呼?

    即便他真是那样的蠢货刺客,他分毫不曾伤及与你,你又为何非要执意将他打入死地,你说!”

    翟恒扬被吼得怔了一瞬。

    然后就以更大声地吼了回来。

    “地方县志那破玩意儿有谁会去看?就你们这些匪类把那玩意儿当成宝!我们当官的、自己知道什么事情该不该记、该记在哪儿就行了,要你管!

    王洪民的案子,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本官前前后后跑遍了所有出事的地方、问遍了所有的真假人证,线索都指向了他。

    哦,就因为缺少了确凿实证,本官就能放过他了?就不能审了?你这才是狗屁的话!

    国律有规定:国朝内任何子民、包括陛下,都有应诉协案的责任和义务。

    本官审他怎么了?啊?不就是审的时间长了点儿吗?那都是因为他的嘴太硬、死活一言不发的缘故。

    本官就多关他一段时间怎么了?你管不着!

    还有你说的那个什么刘六,嘁,这什么破名字。是,他是像你说的那样,敲了本官的窗户、说了你说的那句话。

    但你知道本官那时候在干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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