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何事?朕在听着!”

    张天纲不得已,重新奏事,完颜守绪轻轻点了点头。

    “完颜赛不忠心可嘉,其情可悯,入褒忠祠,立碑列传吧。”

    大厦将倾之时,可不能再失了人心。

    “陛下,臣以为,宋军占了陕西,又铲灭了楚州李全,一定会对我大金动兵。不如直接挥兵南下,攻取江淮,作为我中国回旋之地。”

    高大的忠孝军主帅蒲察官奴接着上奏,回到了军事上,依然是主战,先发制人。

    原忠孝军主帅完颜陈和尚战死,悍将蒲察官奴便代替了他的位置。

    满殿群臣无人吭声,显然是对目前的局势忧心。

    “陛下,宋军占了陕西,又占了西夏,已经和鞑靼边境接壤。鞑靼睚眦必报,一定会对宋军动兵。不如交好宋国,韬光养晦。等到蒙宋交恶,两败俱伤,我中国再择时而动,徐徐图之。”

    参知政事李蹊跟着上奏,语气低沉,语气很不乐观。

    宋皇励精图治,宋军兵锋正盛,七千万人口,国土相当于 20多个大金国,又有火器之利,普天之下,也只有蒙古大军才能抗衡。

    至于大金国,国力匮乏,困守弹丸之地,只能期待奇迹出现了。

    “陛下,只是短短几年,宋军连续夺了西夏和陕西。宋皇雄心勃勃,宋军兵强马壮,绝不会就此罢手。以臣看来,宋人必会北伐。陛下,不如励精图治,休养生息,等待时机发兵南下,以免坐以待毙。”

    平章政事候挚,苦着一张脸上前奏道。

    候挚一通面子话说下来,完颜守绪愁容满面,恍恍惚惚,不置可否。

    先发制人,后发者受制于人。这样浅显的道理,他当然明白。

    可是,宋军真的那样好对付吗?

    国力日渐孱弱,精锐尽失,三千铁甲纵横江淮的豪情壮志,似乎也随风而去了。

    “陛下,我大军刚与鞑靼大军交战,折损甚多。宋军士气正盛,携陕西大胜鞑靼大军之声威,不宜和其正面交锋。陛下还是应趁宋国太后病逝,派使前往吊唁,也一探宋人虚实。”

    参知政事李蹊继续上奏。看他的谏议,还是坚持以和为贵。

    “陛下,宋金世仇,不可不防。但我中国连年征战,国力匮乏,士卒死伤无数,以今日之势,已无法对宋军用兵。宋人皇太后病逝,蒙军退去,正好以吊唁为名交好宋国,厉兵秣马,恢复国力,以图恢复。”

    参知政事、枢密副使赤盏合喜,这个时候也谨慎了许多。

    连托雷七万蒙古大军都能击溃,并且斩杀主将,宋军的实力,非同一般,甚至让人心惊。

    “宋负朕深矣!朕自即位以来,戒告边将,无犯南界,乃为唇亡齿寒,自然之理。宋人一再进逼,贪得无厌,真以为我中国无人吗?”

    几个参政大臣底气不足,完颜守绪再也按捺不住,长久积压的怨气,立刻发作了出来。

    “宋军击败北兵,只不过侥幸,靠着火器,人多势众,据城而守。北兵所以常取全胜者,恃北方之马力,就中国之技巧耳。我中国实难与之敌,至于宋人,何足道哉。足道哉!朕得甲士三千,纵横江淮间,有余力矣!”

    完颜守绪迷之自信,对南宋无能懦弱之偏见,根深蒂固。

    “陛下,宋军击溃鞑靼大军,又占了陕西。以宋人看来,陕西是宋国故地,宋军必不会归还。宋军占了陕西、西夏,又兵进山东,已经和北兵正面相对,大战在所难免。君子不立危墙,我中国只能忍辱负重,静观其变,绝不可轻言和大宋开战。否则战事一起,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候挚黑着脸上前奏道,对皇帝的自信无情打击。

    塞翁失马,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