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车能回来,车行已经是万幸,哪里还敢问其他。

    六人沐浴毕,陈四被请到堂上酒宴,其他人则被家臣带到他处款待。

    春申君更衣,再与陈四相会。这一次,席间只有二人,没有旁人耳目。春申君道:“吾在秦,多承张相,郑、陈兄诸兄相遇,未敢忘也。然国事蹉跌,事难遂意,竟相遇于此。幸哉,否哉!”

    陈四道:“臣在咸阳,多奉君上教,令得增益!令复得教令,敢不从!”

    春申君道:“郑兄已归赵,陈兄其知之乎?”

    陈四道:“颇有闻也,未得其实!”

    春申君道:“郑兄之忠义,非吾等所能及也。秦师全军离邯郸,郑兄偏师一隅,赵军、魏军凡二十万,弃秦师而围郑兄。秦师因之得全。此其忠也!赵、魏军十于郑兄,复有廉颇、信陵,知兵善战,能御其下。秦师尽出邯郸,既富粮草,亦得休息,军力尽复。而郑兄乃陷死地也!彼之时,兄若处之,复将奈何?”

    陈四道:“臣正不知当何如而处之!”

    春申君道:“信陵君与郑兄有旧,甚怜之。遂令门客劝降。郑兄乃因之尽脱其士卒于重围,复归上党。而孤身入赵。身败名裂,而为众者谋,此其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