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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他们见面已经是数天前的事了。

    顾眉怎么也想不到,贺兰宴一来见她,就想搞个大的。

    就好似一汪平静的春水,被搅弄的个波涛汹涌。

    顾眉撇过头去,试图脱离贺兰宴的掌控。

    深吸了两口气,有些轻哑,克制地道:“殿下说了与臣妇好好考虑的机会。如今臣妇病中,做的决定总是不太成熟的。”

    贺兰宴双目如深夜寒星,幽邃无垠,滑动佛珠的手顿了顿,淡声道:

    “是么?看来夫人只是病的脑子,嘴没病。”

    顾眉顷刻失语。

    可恶的高贵权势。竟如此锲而不舍,就想她做那些下流的事。

    什么最有佛性的佛子,哪里有佛子如此执着于红尘男女那点风流事的。

    她思量了好一会,梗着白皙秀气的脖子,嘴唇嗫喏。

    “万一我这病了的脑子一个不慎,伤到殿下可如何是好?”

    只听那道刺激过她,又缓和的嗓音冠冕堂皇道:“我佛慈悲,会不会,夫人试了不就知道。”

    他态度轻描淡写地叫人震惊难受。

    顾眉瞠目结舌之际,就如那被掐住喉舌的猫儿,“你……”她一下不知怎么回。

    这人到底是如何在寺里度过五年的。

    她胸膛起伏了一下:“贺兰宴,你真的很过分。”

    手从被褥里拿出来,朝卧榻边的人身去,有些远,她用力地探了探,这才勾住那冰凉的玉腰带。

    原本一丝不苟贴着他的衣裳被挑开了些,露出脖颈上白皙的肌肤。

    正当顾眉要将那玉带解开时,贺兰宴反扣住她的手。

    顾眉抬眼,有点儿没想明白现在贺兰宴的意思。

    贺兰宴扣上她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稍低着眼睛看向胡乱枕在枕头上的顾眉,嗓子被压得很低。

    “怎么?夫人很着急侍候孤?”

    顾眉气得想哭,真想抄起立柜上的水壶砸过去。

    刚刚威胁她的人是谁啊。

    迫不及待的人不是他吗?

    连她病着也不想放过。

    打也打不过他,摔又不敢摔,只能咬牙启齿地:“到底要不要?”

    贺兰宴缓缓捏着檀木珠串,拨过一颗檀珠。

    “孤倒是很想享受夫人的小意,只是可惜,今日,大概是要让夫人失望了。”

    他站起身,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腰带,语调不急不缓。

    “今日,孤有戒律在身……”

    他起身时,衣摆垂下来,正好擦过顾眉的手。

    又轻又软,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掀起一股难言的痒意。

    顾眉攥了攥手。

    目光从下往上,看到贺兰宴居高临下地站于她的卧榻前。

    腰间的玉带咔哒一声扣好。

    他的姿态从容不迫,眼中眸光闪烁,其中的欲念也是一览无余。

    分明是意乱情迷之时,却依然不急不缓道:“戒律在身,戒荤腥,也戒……色……欲。”

    他指间绕着佛珠,俯身从喉间低沉地笑了一声:“怎么?夫人很是气恼?”

    顾眉毫不留念地转身。“臣妇困了。”

    此时不赶他,何时赶。

    “是吗?”贺兰宴从喉间吐出一个低沉好听的字音,但他的手却不像声音这般好听。

    好似春天的柳絮,痒痒的极为撩人,握住她的后腰,卡在她的腰窝处作了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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