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他扯了被子将她盖好,压着火气转身出去。

    顾眉发现贺兰宴离开的背影似乎带着些不虞。

    只觉莫名其妙。

    不过,顾眉还是觉着今日的贺兰宴有些怪。

    明明还是那副可恶的模样,说起来的话也不讨喜。

    但是……举止似乎也不是那么坏。

    他揉捏过的地方,好似不那么难受了。

    尤其腰窝处,没有之前那么酸软。

    这一病,让顾眉在卧榻上躺了七八天。

    谢文倒是想做足好丈夫的姿态,奈何翟氏将他堵在偏院里。

    再不敢如上次般给谢文下药,也是好声好气地说道理。

    至于谢文有没有如翟氏所愿睡了妾室,顾眉不得而知。

    只看翟氏这些日子没有来找她的麻烦,顾眉觉着翟氏应该是心情不错的。

    虽翟氏不找她的麻烦,可那随时都会发作的药性,仿佛头顶悬了一把剑,让人连睡觉也睡不安稳。

    这日,顾眉才刚刚起身,外头门房就送了一堆东西进来。

    说是有贵客送来的。

    顾眉只看一眼,就知这些东西是贺兰宴着人送来的。

    可真是大胆啊。

    自己入侯府如无人之境,连侯府的门房都被收买了,竟然为他做起事来。

    吃惊之余再看送进来的东西,顾眉宛如烫手山芋般,把东西丢开了。

    贺兰宴可真不要脸。送了好些画册子给她。

    栩栩如生,放浪形骸至极。

    里面还覆了一张花签。

    这张花签顾眉曾看过。上次贺兰宴送来时,被她无视了。

    可这会,却让顾眉看了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