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谓乍然就击了一下手掌,顿悟道:“我懂了,应该不是他不想要孩子,实在是他不太敢要。”

    “……为何……”

    申无谓压低了声音,“若我所料不差的话,他生的那个病会遗传。”

    “……遗传……”

    宁何苦似被醍醐灌顶一般,兴奋地捶了一下申无谓,“老无,你是我的福星。”

    “……”

    申无谓:“呵呵!还好不是克星。”

    宁何苦听得一愣,心中莫名其妙就想到一人,脱口有感而发:“你当然不是,她才是!”

    “……”申无谓眯着双眼拷问:“是男的他还是女的她?”

    宁何苦话已出口,又见申无谓好整以暇地死盯着自己,便连忙找补,“随口一提罢了,那个克我的人可还没出世呢?对了,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说你是我的福星吗?”

    申无谓又不笨,更何况涉及之事还是他的专长,便洋洋得意道:“儿子,荆楚天撒谎有可能是为了他的儿子。”

    宁何苦郑重点头,“对,这世上也只有父母,才会用尽一切方法和力量去保护自己的孩子,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阿海,你见过这位小少爷吗?”

    阿海点头,“仅见过一两次。”

    宁何苦沉呤道:“十五岁的少年,不大不小的年纪,有的还在上房揭瓦,游手好闲;有的则在用心读书,习六艺,发奋图强。而这位小少爷,属于哪一种呢?”

    “都不是。”阿海果断否决,“据说这位小少爷六岁就会计算一千以内的帐目,是个天生的算术之材。所以,他从十岁起,就上午在书房念书,下午在帐房学习记帐看数。一直深居简出,鲜少外出。”

    宁申二人对视一眼,感慨万千,“天才少年,连老天都在忌妒他啊?”

    林县令还真是个妙人,宁申二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大摇大摆就进了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