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我,我迟早会被你给急出病来,你信不信?”

    宁何苦将食指按在性感的双唇上,“嘘”了一声,示意他噤声,然后便一直拿眼瞅着衙门口处,似乎在等待什么。

    片刻之后,就由衙门里跑出来一队衙役,快速又训练有素地向荆府的方向跑去。

    宁何苦望着那队快速消失的人影,由衷赞了一声:“林县令的动作还真是快!”

    阿海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问:“这是要去查封荆府吗?”

    宁何苦摇头:“查封,不至于!只是在案件审理期间,将荆府所有人禁锢于府中,不得随意出入,直至有最后的结果。”

    申无谓忍不住捅了一下他,“这也是你要的结果,对吧?”

    宁何苦被揭了老底,讪讪笑了,“没法子,你们都看到了,这位荆东家抱定了必死之心,我们再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别的了。但我总觉得,他还有事情在瞒着我们,所以就只能先遂了他的心愿,我们再见机行事咯。”

    申无谓若有所思地接道,“如此一来,不出半日,荆首富身犯恶行,府上被禁固封存的消息便会传遍整个海阳县城。那么,真正的元凶就会以为他目的达成,到时候就会松懈,以至露出破绽。那时,就是我们找到他的最佳时机。”

    宁何苦傲娇道:“不用等,现在咱们就可以行动啊!”

    申无谓:“……行动,得先有个行动的对象吧?”

    宁何苦笑着附和,“自然是有的,第一步,咱们得先查清楚,荆楚天为何一开始要庇护幕后真正的元凶?除了他的病,他好像有另外的难言之隐?”

    申无谓沮丧道:“这说起来容易,查起来就难咯。”

    宁何苦继续分析:“说难也不难,像他这种情况嘛,原因不外乎有三。

    一是他受人胁迫,有不得已的苦衷。二是他心甘情愿的代人受过。三是他被人哄骗,傻傻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那老无认为,会是哪一种情况呢?阿海也说说你的看法。”

    申无谓首先排除了第三条,“这位东家精明强干,绝不像是个会被人骗的人。”

    阿海也附和:“这海阳县城内,就没有比东家还精明厉害的人了。听说他十四岁就开始做担货郎走乡串户做买卖了,十八岁就靠海珍珠赚到了一大笔钱。所以他这个首富之家,可不是祖上传下来的,都是他自己一点一滴赚回来的。”

    “……”

    宁何苦总结道:“所以,就只余下前两个原因,受人胁迫和心甘情愿咯。但这两种情况,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他是为了要保护某个特别重要的人,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扛下所有的罪行。那么问题来了,他身边最重要的人又是谁呢?”

    申无谓和阿海,以及小伍三人异口同声:“他的家人。”

    宁何苦打了个响指,“正解。所以还等什么呢?走着。”

    途中,小伍先回客栈去看顾主子去了。宁何苦便一路走,一路问阿海,荆楚天家里人的情况。

    荆楚天父母早逝,有一妻一子,儿子才刚过十五岁,无妾室。

    不问不知道,原来荆首富的家庭情况竟如此简单。

    申无谓听得质疑声声,“不是吧?我可听说有钱人总是三妻四妾不说,儿子那可是越多越好的。有钱人不就都是图个人丁兴旺的吗?他怎的就只生了一个儿子呢?”

    阿海便实话实说:“说实话,海阳城的人,一直都认为东家是个大好人。父母双亡后,他靠自己一人努力打拼,成为富甲一方之人,三十多岁才娶妻,娶的还是一同长大的渔家女。他从不为富不仁,也不好色贪婪,更不仗势欺人。可谁知他……”

    原来,荆首富的口碑风评竟然如此之好。

    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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