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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宁何苦完全可以肯定,这个秦春岭身份定大有古怪,便静听下文。

    奚老伯这次倒是认真想了许久,方不太确定地回:“此前听我大儿说过,在他失明前,春岭就带他去过后山的一处山屿中,说是为了采一棵古树上的野生蜂蜜。那可是万蜂聚集之地,何其凶险,当时,我还着实好好教训了他一顿呢?哦对了,他说春岭后来就算看不见了,也还自己悄悄地去过那处。”

    宁何苦心中一喜——蜂群和素娘家的蜂蜜罐子,这两者之间必然有所联系。

    他压抑着激动的情绪,问:“奚老伯,大双呢?我想问问他们去过的那处山屿在什么位置?”

    奚老伯一把捉住他,“那地方你可不能去,可凶险着呢?”

    宁何苦拍拍奚老伯的手宽慰其,“老伯放心,我是不敢去的,但我有个同行好友,他是专门在山中采取野生蜂蜜的采蜜人,此次原本是同我一起进山的,后来便分开各自行事了。这不刚好说起野生蜂蜜这事,我便想着随手记个位置,到时候见到他时再告之于他。”

    奚老伯“哦”了一声,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那群蜂可毒了,叫他要千万小心才是。”

    “放心吧老伯,我那同行采蜜多年,不仅经验丰富,还有全套器具护实全身,蜜蜂是伤不了他的。”

    随后,宁何苦找到大双,后者模棱两可地描述了进山屿的大致路线,宁何苦便牢记在心。

    趁天未黑,他说想再出去走走,刚出门,在一拐弯处,便有人将他拉住,并一直拉到了雪流苏树后。

    能如此轻易接近宁何苦而让他没有反抗之人,此地除了申无谓再无他人。

    宁何苦被他拉到树杆后躲藏起来,自觉有些好笑,“老无,你说村民们又看不见,我们这般躲躲藏藏,是不是多此一举了?”

    “这个问题嘛,我也是曾想过的。但咱总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他们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吧?更何况你说过,他们的其他五感可是灵敏得很,咱们还需小心谨慎才是。”申无谓在前者耳边小声回。

    宁何苦点头,“老无言之有理。等等,你刚说什么来着?”

    申无谓蹙眉不爽。“……我说了一整段话,你不是要我全部复述一遍吧?”

    宁何苦低头想了一想,又乍然抬头,如获至宝般兴奋,“是了,是了,他就是光明正大地在村里人面前横行霸道,肆无忌惮的。对对,就是如此!”

    他这无头无尾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将申无谓给整糊涂了,“小子,你不要只顾你自己,能不能把话给说个囫囵周全。”

    宁何苦随即便将对秦春岭的怀疑悉数告知,一向无所畏惧的医怪听了,也怔了半晌。

    然后,他方缓缓说出震撼人心的猜测,“你的意思是说,这秦春岭极有可能不是真正的秦春岭,而是有人假冒了他的身份。而且,假冒之人还是个双眼正常之人。是以,他才装疯卖傻,骗过村民们,并借机在村里任意来往。而村民们却全然不知……”申无谓无法再说下去了。

    试着想想那场面:一村子的失明之人当中,却有一个双目正常之人,时常用他那双阴鸷阴森的眼神,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冰冷寒凌的注视着穿梭在黑暗之中的村民们,他为刀俎,村民们皆为鱼肉。

    而善良的村民们呢?却因为眼盲而一无所知,每日活在那冰冷阴森的目光和算计之下而不觉,还时常热心为其送上食物衣杂。

    真是细思极恐!令人不寒而栗。

    宁何苦则想得更多,想得更远。

    十二年前,魔罗五煞由大理寺中越狱,大理寺在册捉刀吏悉数尽出,马不停蹄的追缉围剿。

    后捉刀吏惨败而归,再之后,便发生了飞纱村民集体失明事件。

    这时间线太过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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