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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以前颖妃身边也有这样的人,包括容太妃跟前。

    因此福妃这么做,也不算坏规矩。

    「多谢娘娘。」薛姮照又朝着皇后行了一礼,然后才缓缓走到永平跟前。

    永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他自然是认得薛姮照的,平时也没少打交道。

    知道她是薛应臣的女儿,知书识礼,聪慧能干。

    但也仅此而已,终归也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

    他有把握,薛姮照奈何不得自己。

    「永平,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计策无人能够看破?」薛姮照上来就问。

    「你就说的是什么话?我只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兄弟叫人害了。至于计策,那都是别人设下的。」永平冷哼。

    「你没有中毒。」薛姮照说,「对不对?」

    「你疯了吗?还是眼睛瞎?」永平把眼睛一瞪,「我现在身上的余毒还未清呢。」

    其他人听了薛姮照的话也不相信,因为永平当时在太医院被救治是多少人亲眼所见。

    太医都已经诊断他是砒霜中毒,他怎么会没中毒呢?

    「这个计策最高妙的地方就在这里了。」薛姮照神色不变,丝毫不把永平的嘲讽放在眼里,「人人都以为你中毒了,以为你是被害者,最多想到你所说的话并不完全正确,但绝不会怀疑你是害人的人。

    只要这一点不被推翻,你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你是异想天开吗?血口喷人也没有这么喷的。」永平的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周太医现在就在这里呢,让他来给我号号脉,说一说我是不是中了毒。」

    说着就撸胳膊挽袖子,让周太医过来。

    「你不必如此虚张声势,你的脉周太医号过不止一遍了。」薛姮照道,「从脉象上看,自然和中毒的症状十分相似。所以你才敢这般有恃无恐。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自己交代呢,还是我把你的这层画皮给揭破?」

    「你少来!虚张声势的是你!你还妄图颠倒黑白!」永平脸红脖子粗,他自然不可能露怯。

    他认定薛姮照是在诈他,左右开弓没有回头箭,必须硬到底才成。

    「永平,你有一宗毛病,不能喝酒对不对?」薛姮照问。

    「不错,」永平承认,「可你别忘了,毛大春请客的酒里是没有毒的,菜里头才有毒呢。」

    「可如果我说菜里头原本也没有毒呢?」薛姮照看着他,像雪貂盯住了老鼠。

    「你说什么呢?菜里头怎么会没毒?」永平的口气没有变软,但心里却忍不住开始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