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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大春请你们赴宴,本是好意,谁想却请了你这个祸害。他准备的酒菜都是好的,但你却带了毒药去。」薛姮照进一步陈说。

    永平对薛姮照的指证矢口否认:「你如此污蔑,将我视作眼中钉,只因为我是唯一活口。」

    言下之意,薛姮照是要逼死他。

    薛姮照却早已经捏住了他的七寸:「你不是唯一的活口,你是害人的凶手。」

    「你的证据呢?红口白牙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么?!」永平脖子上的青筋绷直了,隐隐跳动。

    「自然有,」薛姮照自始至终平静如斯,「你喝不了酒,喝了酒之后便会起红疹甚至晕厥,这一点你得承认吧?」

    「我是有这宗毛病,」永平点头,「可我那天可没喝酒,他们都知道我喝不得酒。

    我是吃了菜以后慢慢腹痛起来的,这个早就说过。」

    他喝不了酒的事,一来不是秘密,二来极好验证。

    所以永平并不否认。

    「你的酒不是之前喝的,而是在其他人都已经中毒之后,你才喝下去的。」薛姮照说,「是不是?」

    永平冷笑一声:「你这话实在是自相矛盾,一会儿说菜里是后下的毒,一会儿又说我是在他们中毒之后喝的酒。人都被你绕晕了。合着我没给人下毒,就自己喝了杯酒?」

    「并不矛盾,我早就说过了,毛大春准备的酒菜都是好酒好菜,没有毒的。

    你去的时候必然也带了别的吃的,里头是提前放好了毒的。

    到了那里之后,你将所带的吃的分给众人,唯独自己不吃。

    等到他们都倒下,你才在菜里重新下毒。然后自己喝下一杯酒,也晕了过去。」薛姮照把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等你被救醒后,人们自然把你当做是唯一的活口。

    而你所说的话,绝大多数人自然也是信的。因为人们会想当然地认为没有人会用自己的性命无端诬赖别人。」

    「不对呀!」这时在一旁的周太医开口了,「当时是卑职带人救治的永平,他并不是单纯饮酒引起的晕厥。他的确有砒霜中毒的症状。」

    周太医的话音刚落,永平几乎不曾跳起来,指着薛姮照道:「叫你胡说八道,这回丢人现眼了吧!

    再说当时我被救治的时候,梁总管也是在场的。」

    薛姮照的眼神轻飘飘从他脸上掠过去,像是看一个死人,转过头询问周太医:「您可细说一说是如何判定永平砒霜中毒的呢?」

    「六个人都被抬来的时候,永平的症状是最轻的,其他五个人已经断了气。

    当时永平陷入昏迷,口唇青紫,肌肤布满红疹。

    如果说他单纯是不能饮酒,在饮酒之后有这些症状倒也可能。

    但他口内当时明显能闻到生铁的气味,这是砒霜的味道,不会错的。」周太医谈及自己的专长,无比确信。

    此时在场众人原本还对永平有些疑虑的,也因为周太医的话打消了。

    「你这个宫女,忠心护主是对的,可是不能歪曲事实。」贤妃因为协理后宫,早就被请了来,只是一直没开口。

    「贤妃娘娘稍安,奴婢并没有歪曲事实,实在是永平女干诈得很,将太医都瞒过了。」薛姮照向贤妃行了一礼说道。

    「你说他瞒过了我?那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太医并不是非要护着永平,而是如果按薛姮照说的那样就等于自己误判。

    这对一个太医来讲,可以说是灭顶之灾了。

    「周太医,这事其实并不怪你。」薛姮照说,「试想盘子里有六颗果子,五颗都已经烂掉,第六颗上也满是黑斑。一百个人中有九十九个人会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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