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顾,你姓温,乱认什么祖宗?”顾诗成理了下衬衫袖口。

    温锦初憋着眼泪,转身往警局里走。

    虞随心脏痛得发抖,“明瑕,明瑕……”

    明瑕在他怀里找到了安全感,慢慢平复了下来。

    周淮在旁边轻轻感叹,“真是不容易。”

    江砚书摇头,“因果而已,有所求,有所囚。”

    周淮没有听明白他的神神叨叨,还是迎合着说,“是啊,都是自己的因果。”

    走进市局的大厅,顾诗成首先抬头,林副朝她点头,顾诗成回头,“砚书,你等我一下,帮我照看一下下面,我上去一趟。”

    “好。”江砚书想也不想就应下来。

    林副的办公室里永远都是浓重的茶味,顾诗成每次进来都要先屏息两秒。

    “林副找我有什么事吗?”顾诗成坐在桌前,注视着他的镜框。

    林副推了下镜腿,细框的银丝眼镜,带着锋芒毕露的意味。

    林副嗓音浑厚低沉,“江枕山跟你说了之前的两起案子吗?”

    顾诗成淡淡一笑,“这事不是我在关心,我的助理全权负责此事。”

    想从她这里套话,老狐狸算是碰到对手了,江枕山本来就不在饭桌上谈论案情,更别说他要避嫌。

    “您让他移送,也是对他好,毕竟避嫌这一点,很重要。”顾诗成说漂亮话向来在行。

    林副要说的话被她封死,尴尬地等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是,这个一方面,还有一点,我想的是,要外松内紧,这样犯罪分子才能露出马脚。”

    顾诗成对他的信任降到最低,她盘算着这些年他装的狐狸尾巴,清算着会被拿来威胁的点。

    “林副辛苦了。”顾诗成不咸不淡地说,“我还有个问题,今天这起绑架案,林副认为会怎么判?”

    林副不上钩,只是摘下眼镜,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慈祥,“我不知道,我还没有看过卷宗,也不知道内情,囡囡,你也先别下定义。”

    顾诗成笑着点头,“是我心急了。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林副点头,看着她走出去,又带上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锋利深邃,带着重重威压。

    顾诗成满心荫翳,江砚书浅浅地报了下她,“昭昭,怎么不开心了?”

    顾诗成闻着他身上清新的皂角香,心情舒缓了不少,闷声说,“没事,还能应付。”

    江砚书牵着她的手,“昭昭,我想帮你分担。”

    “不用,你是我的珍珠,该好好地在木匣子里待着。”顾诗成伸手碰了下他的耳垂。

    江砚书感觉有些挫败,可是顾诗成对他的态度,又让他觉得,他真的是她的珍宝,是能被放在心上的,只能在纠结里答应,“好。”

    虞随点了支烟,眯眼看着他们,“顾总的审美真是一致,这双眼睛,就能动了你的心神。”

    江砚书身体一僵,等着顾诗成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