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成嗤笑,“不是说翻遍了江城吗?”

    虞随蹭得站起来,“在哪里?”

    “温家。”顾诗成意有所指地说,“温家哪来的胆子做这种事啊,还偏巧,你就漏掉了这里。”

    虞随听出了用意,也明白她是要让他把虞颂年也算上,平时他不会在意,甚至可以一笑而过。

    可是这一次,这一次是他拼命保护的女儿,他要送她锦绣前程的明瑕,他们却向她扔污泥,妄图把她拽进泥泞。

    他无论怎么咽这口气,都咽不下去,手里的纸团已经捏扁了,他气得想掀桌!

    “跟他说句话。”顾诗成将手机放在她眼前。

    “先生……”明瑕捂着手肘,声音里带着点哭腔。

    “明瑕!”虞随在原地打转,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好好安慰她,“受伤了吗?现在……你现在在哪里?”

    明瑕正要说话,顾诗成干净利落地挂断电话,给虞随留了句,“市局碰面。”

    她的用意很明显,让虞随和明瑕对虞家和温家的仇意更浓!无论是渔翁之利,还是多放混水摸鱼,都胜过一片清水里打架来得好。

    江砚书在心惊的同时为她的应变能力所折服,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眼里只容得下她。

    明瑕上了车,才后知后觉地颤抖起来,铺天盖地的恐惧席卷着她——

    封闭的空间,快速移动的车子,全都成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的太阳穴上。

    油腻的手再次伸向了她的脸颊,恶心的气味弥漫在鼻尖,她抱住头,忍不住低声啜泣。

    顾诗成看她的模样就大概猜到了她的经历,只是脱下大衣给她,“穿着吧。”

    “……谢谢。”明瑕抱着大衣,不停汲取大衣上的温暖气息。

    顾诗成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做什么能得到最大的利益,她也坚信,自己不会动摇。

    江砚书坐在副驾驶,通过反光镜看她的表情,始终舍不得移开目光,他的爱人,是这样引人注目。

    顾诗成偏头,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相视一笑。

    顾诗成盯着他的侧脸开始思考,江砚书每次出现,都想做点什么,帮帮她,可是每一次都插不了手,这样下去,江砚书会……离开吗?

    车子停在市局门口,虞随装作淡定地站在马路牙子上,面带微笑走下来开门。

    “先生!”明瑕放下大衣,扑出来,抱着他的腰恸哭,“我好怕啊……”

    虞随的客套话全卡在喉咙里,化成一声声怜爱的疼,“明瑕,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你出门,一定要带保镖!”

    顾诗成和江砚书看着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下,这两人的相处模式,看上去就不太像能让虞颂年安心的款。

    “虞经理,走吧,先请女警和她沟通一下吧。”顾诗成站到了明瑕的对面,观察着她的表情。

    江枕山押着温桑骂骂咧咧地路过,“还不进去,在这里晒太阳补钙?”

    虞随捧着她的脸,气得差点两眼翻白,“这……畜牲!操!”

    温锦初站住,轻声说,“她没有被伤害,我,我赶走了……”

    “没有伤害?!”虞随没控制住脾气,毫不留情地开骂,“温小姐,你也是女孩,你也才十多岁,你和她一样,你觉得她没有被伤害?!”

    顾诗成以为明瑕这种小白花,应该会为温锦初辩解一句,可是她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发抖。

    温锦初哑口无言,“我……对不起。”

    “对不起?”顾诗成冷笑,“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抵消你的错?”

    温锦初用受伤的眼神看着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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