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岂非成了尸位素餐的蛀虫?”

    “另则,天子无私事,皇家之事亦是国事。老夫问的是皇子读书,朝堂之上光明正大,又不是腌臜的阴谋诡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周民青回头斜了刘庆礼一眼,加重了语气:“何况连陛下都没说什么,宣阳侯却急吼吼地跳出来说不方便讲,到底是谁在揣测圣意,僭越行事!”

    刘庆礼气得语噎:“你!”

    “好了。”景丰帝蓦然出声,打断了二人的争吵,“朝会上臣工们观点不同,彼此争辩也是常事,哪至于就互相扣什么僭越揣测的帽子呢?宣阳侯一时嘴快,脱口而出罢了,周太傅莫要放在心上。”

    想到前些天贾道衡的事,景丰帝自觉今日怕是没那么容易混过去,又见周民青态度坚决,不由心头松动,索性主动让出一步:“关于大皇子读书之事,周太傅所言有理,的确不好拖下去了……这样吧,眼看天气就要凉起来了,也不是什么好时节,不如等明年开春之后,再让大皇子出阁读书。”

    周民青眉头一皱,还未提出异议,身后的刘庆礼便面露喜色,附和道:“臣以为如此甚好。明年二月二皇子殿下就要满七岁了,也到了识字明理的年纪,正好与其皇长兄一同出阁读书,这样也可省事了。”

    “荒唐!”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蔡志川就一脸怒容地驳斥道:“大皇子殿下乃陛下长子,宗室首嗣,出阁读书前要理正名分次序。二皇子殿下是次子,自当排于大皇子之后,怎可与其皇长兄一同读书?这才是真正的有违礼法、僭越逾矩!”

    刘庆礼被他气势压得一矮,底气不足地嘴硬道:“左右都是陛下的皇子,不过年龄上有些许差距罢了,出阁读书而已,用得着如此区别对待吗?”

    一个是皇长子一个是皇次子,两者虽只差在年龄,但各自的命运却是截然不同的。皇长子将来要继承大统登上帝位,而皇次子最多只能受封亲王,向皇长兄俯首称臣,二人之间是君臣之分,更是云泥之别。

    刘庆礼本是个庸碌小官,因着女儿刘氏受宠这才被景丰帝一路提拔了上来。短短几年间,刘家就完成了从底层小吏到皇亲国戚的蜕变,眼看景丰帝偏爱刘氏所出的皇次子,他们心底的妄念也就渐渐被勾了出来,想要索求更多。

    刘庆礼被权欲冲昏了头,让皇次子与皇长子一同读书这种僭越礼制的事情,连景丰帝都不敢直接谈,他却就那么大喇喇地在朝堂上说了出来,顿时惹怒了不少大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