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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完药,天色已经很晚了。

    屋外没有人声,只有“知了知了”的蝉鸣。

    霍忍冬把用剩的草药放回篓子里,又洗干净了石臼等物。

    她回过头,看着还赤身坐在椅上的男子。

    “公子,你身子还未恢复,快休息吧。”

    戚慈上身赤裸,纯白纱布从他肩膀绕到胸膛缠了一圈,纱布覆盖不到的地方,明晃晃的腹肌和马甲线,最终隐入黑色裤腰。

    “这几天你睡在哪?”

    霍忍冬一愣,她没回答,眼睛倒是下意识瞟了眼木桌底下的背篓。

    里头是一套卷起来的草席和被褥。

    戚慈一直在观察她,哪里有不明白的。屋子只有一张床,这傻姑娘竟然一连数天一直在打地铺。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也没看出来生气的模样,只是拽着霍忍冬把她往床边一推。

    “很晚了你也累了,睡在床上吧,今晚我要修炼。”

    霍忍冬见他盘膝在椅子上一坐,竟然是真的不打算睡觉了。

    “那我也打坐……”

    寂静无声的夜里,两人隔着昏暗烛火对坐。

    一个身着单衣坐在椅子上,一个窝在柔软的床上。

    先前在外游历时,也不是没有过两人独处一室的情况。但今时不同往日……孤男寡女,感情的每一次递进,心脏的悸动都不是假的。

    霍忍冬没办法骗自己忽略对戚慈的感觉,少女怀春心神不宁,所以她打坐半天也没入定。

    微微睁眼,借着不算明亮的烛光,她看见戚慈闭着眼一动不动,俊俏眉眼好像一尊雕塑。

    他修为高,修炼时周身的灵力波动,让衣袖、发尾在空气里起伏,这番景象简直飘飘欲仙。

    霍忍冬一再偷偷看他,她甚至发现他右眼尾有颗小小的泪痣。戚慈的鼻梁和嘴唇都生得很精致,其上那对凌厉的狭长凤目让他具有极强的压迫感,一点泪痣长在他脸上,非但不显得轻佻,反而有几分疏离和冷淡。

    看着这样的他,叫霍忍冬有些紧张,浑身都不自在。忙闭上眼,强迫自己进入入定修炼的状态。

    过了一会,戚慈抬起长长的眼睫看了看她,神情不变,继续闭目打坐。

    深夜,天空隐约传来雷鸣和雨声,雨滴淅淅沥沥打在草地上,空气里弥漫着雨水混着泥土的腥味。

    霍忍冬盘膝坐在木床上,因为被褥太过柔软温暖,她困得直打呵欠,再加上雨声的白噪音,疲惫感又卷土重来。她东倒西歪,也只能勉励支撑着。

    下一秒,肩头忽然被人握住,握力很轻,但不容拒绝。

    霍忍冬猛地睁开眼。

    身边的人是戚慈。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缓缓俯身,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后,和着窗外的雨声,有种冰雪般的冷清感。

    “躺下睡觉。”

    “再不睡觉,我就不让你睡了。”

    他的动作十分强势,双手按着她肩膀,把她缓缓按倒在床榻上。

    霍忍冬耳垂敏感,一下子就红透了。

    太近了……外头风雨交加,可她身上的寒意都褪去了,只剩下节节攀升的热度。

    把她按下去以后,戚慈的手没有再过多停留,他两手抱胸看着她,就站在床边,眼神里含着些许笑意。

    霍忍冬从没有这么敏捷过,她翻身把被子一卷,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知道了。”

    *

    戚慈身上的障毒因为有了息壤相助,净化速度堪称飞快,他苏醒后也不用再去受圣树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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