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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阳光正好,透过小窗投射进来。

    这间木屋应该是新腾出来的,平日里无人居住,除了一张简陋的木床和一套桌椅外别无他物。

    但屋里收拾得很干净,怕他不舒服,息壤下还垫着床褥,桌上摆着一个用过的草篓和小药锄。

    戚慈的目光打量了一圈,最后落在旁边的女子身上。霍忍冬没醒,应该是累坏了,靠着墙壁睡得很熟。她衣袖、衣摆处都有泥土的痕迹,发髻有些凌乱,连脸颊上都有灰蹭到。

    不太强烈的阳光,将霍忍冬映的容颜灵秀,也衬得那双手上的伤势格外渗人。

    戚慈蹲下身,眉心微蹙、眸色深沉。

    他缓缓伸手,想要去触碰那双布满伤痕的小手,又不敢用力,唯恐把她惊醒了。

    这时屋外有村民经过,啧啧出声:“也是奇了,这位姑娘竟然日日去挖息壤,她好像根本不知道累的,我下地干活都没这么拼。”

    “别说,光这份用心,我猜她和那位真君的关系就不简单,寻常夫妇都没有如此情分。”

    “老兄,我敢说他俩绝不是夫妇,哪有妻子叫相公是叫公子的……”

    村民们声音极低,也只是随口聊聊罢了。但戚慈五感敏锐,作为修士,他自然是什么都听见了。

    他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微微上前,展开双臂轻轻揽住霍忍冬的背脊,另一只手抄过她膝弯,轻轻松松将人横抱了起来。

    霍忍冬躺在男子宽阔结实的胸膛里,显得更瘦弱娇小。但因为感受到热源,她下意识动了动,脑袋在他颈窝里磨蹭,往舒服的地方靠过去。

    胸膛触碰到柔软,戚慈周身一僵,他感受到怀里人清浅温热的呼吸,毛茸茸的发顶在他脖颈处磨蹭,有些痒。

    最要命的是那股女子自带的馨香,一个劲的往他鼻腔里钻。

    他用下颌蹭了蹭霍忍冬的发顶,然后就感受到旁边传来一阵猛烈的视线。

    蹲在角落里嘶哑咧嘴的四象阔耳狐几乎炸毛,小家伙好像在说:快把我主人放下来!

    戚慈没有理会这只小狐狸,只是对着屋内唯一的木床弹指一挥,上面一层息壤就扑簌簌飞了起来,卷成一个土堆。

    戚慈把霍忍冬放在干净的床褥上,又从储物袋里拿出被子给她盖上。

    做完这一切,她竟然还沉沉睡着,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小脸还主动外被子里埋了埋。

    小狐狸拖着一条残疾后腿爬上床,主动窝在床尾团成一个球给主人取暖。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太阳将人影投射在墙面上。两人的影子挨得越来越近。

    戚慈弯下腰,两手撑在她枕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睡颜。

    看了许久,他伸手以指腹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灰土痕迹,直到那张小脸重新恢复白皙干净。

    *

    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霍忍冬在被窝里伸了伸腿,感觉酸痛的身体得到了极大缓解。

    听见阿狸的叫声,她猛地惊醒,然后赫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绷带包成了个粽子。

    外头天色已黑,有人趁着她睡着处理了伤势。

    这时屋门从外面推开,戚慈走了进来。

    霍忍冬忙跳下床:“公子你什么时候醒来的?障毒解的如何?身体还好吗?你怎么没有在息壤上躺着啊,村长说就算有息壤相助,你也得过一个月才能痊愈呢。”

    戚慈双手抱胸,一头白发用飞虹束在脑后,他恢复了平日里的不羁模样,眸色含笑:“你一下子问那么多,我要先回答哪一个?”

    霍忍冬一愣,她看了看旁边收起来的息壤土堆,又看了看他,抿着嘴唇不说话。

    戚慈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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