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不想去面对最难堪的现实。

    她会害怕,会嫌弃他么?毕竟他已经像个入魔的鬼一样了。

    等了一会,戚慈没有听见恐惧、惊讶的声音。他只感觉到了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缓缓贴上了自己的脸。

    他听见她用温柔的声音说:“不难看,我很喜欢。”

    霍忍冬笑了笑,用纤白的指尖描摹他脸上丑陋的魔纹,动作很轻很慢:“连起来,有点像祥云呢。拨云见日,即见天光。”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把魔纹比作祥云?

    这一刻,他的心脏像是翻腾着滚烫的岩浆。

    ——灼热、滚烫、翻涌。

    戚慈猛地低头,一把抓住了她还贴在他面颊上的手,他盯着她的视线变得炙热又偏执,像是一团热烈而滚烫的太阳火。

    霍忍冬却毫无躲避,两人对视着。戚慈忽然把她一下拽进了怀里,低下头,炽热的双唇噙住她的唇瓣,吮吸、啃咬,将她的滋味全都吞入口中。

    霍忍冬双臂搂住他的脖颈,两人的上半身紧紧贴在一处,他们就在圣树巨大的虚影下亲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戚慈近乎执着地低下头,把她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表情非常执拗地看着她:“你听好,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了。”

    霍忍冬笑:“那你想如何?”

    戚慈很认真:“做我的道侣,好吗?”

    他们靠得非常近,近得能够听见他的心跳,近得能看清他眼底的深情。

    霍忍冬只觉得勾缠着彼此小指的红线变得发热发烫,她好像一直在等待这一个回答。从开始,到结束。

    “好。”

    戚慈心中狂喜,他方才理智被吞没时的躁动又上来了,晕晕沉沉地看着眼前满心满眼喜欢的姑娘,抬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什么东西。

    霍忍冬眼前一花,就见自己又换了个地方。

    ——戚慈竟然丢出来了座移动洞府,一座三层的精美雕花小楼。装潢摆设都是女儿家喜欢的模样,精致小巧,无不奢华。

    他们二人正坐在小楼三层的主卧房里,也不知他是以什么目的置备的,竟然连床帐、床帷都是喜庆的大红色,窗纸上贴着喜字剪画,桌面上还摆着龙凤蜡烛、喜酒、圆子花生等物。

    霍忍冬目瞪口呆,竟不知道他偷偷准备了这么多。

    “你愿意吗?”

    “余生,我必用生命保护你。”

    戚慈呼吸急促,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霍忍冬看着面前这张俊美非凡的脸,身体比脑子的反应更快,她似乎是出于本能,软了腰肢贴上去,抬手搂住他的腰身。

    她整个人窝在了他的怀里,两人含情脉脉坐在大红喜床上,她的脸往戚慈胸膛贴,透过单薄的衣料感受到他身体源源不断的热意,还有敲击着心腔的稳健心跳声,急促、有力。

    她心头也是怦怦跳的,忽而耳朵一热,有湿热的触感覆上来,还有炽热的呼吸喷吐在脸上……是戚慈含住了她的耳尖。

    他动作很轻,正用牙齿在她耳尖上留下浅浅牙印,他看起来很高兴,但是没说话,只是激动地抱着她亲个不停。从耳朵一路落在腮边,最后停留在嘴唇。

    随身衣物一件件落到床下,碍事的阻挡被除尽,满是薄茧的手掌贴上柔滑皮肤的时候,霍忍冬还是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戚慈硬生生刹住车,直起身子下床,他竟去桌上取了两杯喜酒过来。

    霍忍冬在灼热的视线下,红着脸饮下这杯喜酒,只引得面容如红霞,勾得某人眼神发直。

    他准备的喜酒没有果香,也没有花香,在口中残留的滋味尚有些辛辣。但戚慈拥有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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