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外室,我爸非挨一顿冤枉揍。

    袁师喜并没有为难我父母,估计是让我爸妈中局在睡梦中,他无声无响拿走爷爷的烟杆的。

    自从叩阴宫那件事情之后,爷爷的烟杆对我来说,就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我无法拿在手上。而且烟杆也断了,袁师喜胡乱用竹子接了,贼难看。

    我忍着难受,重新找了根竹根,按照烟杆原来的样式修复。这根神奇的烟杆,就算不能用,放在那里看,也是对爷爷的一种哀思。

    黄铜马灯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它保护我一次又一次,现在灭了,我来到石门位置,按照袁师喜教的办法,重新打开,发现保存在石门内部的等火,也只剩一点豆苗。

    好在借此,我把黄铜马灯重新点燃了。

    有了点燃的黄铜马灯,烟杆对我而言,伤害就消失了。

    我彻底知道,这盏黄铜马灯,就是我的命,决不能让它熄灭。

    人死灯灭,或许说的严重了,但的确是我的命。

    我去医院看过卢焱钦,裱糊在我灵魂里面的卢焱钦开始躁动,我很想告诉他,你死了这条心吧。你害了我,你这辈子别想重见天日。但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没有他,我在鱼洞子待不了那么长时间,我也不会有之前的那个地位。

    在家待了将近三个月,闲的发慌。电站始终没有音信,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如果不能回去,那爷爷的叮嘱怎么办?

    终于,事情出现了变化,唐明皇这个老瞎子来我们家。

    这个老神棍,当初爷爷还讲他信守诺言,来我家帮我。哪晓得就在我家骗吃骗喝几天,屁事都没敢。

    唐明皇一双浑浊的眼睛,仿佛能看见我似的,盯着我眨也不眨,说:“你小子印堂发黑,天降霉运,最近要倒霉啊。”

    我这几个月好不容易没有因为倒霉的招局体质,卷入啥子神神怪怪的事情,老瞎子一上来就诅咒我,让我很火大,我说:“您家算的真准,不过您家好像也要倒霉了,不晓得算出来没得?”

    他呵呵一笑,说:“算出来了,你要打我的嘛。来嘛,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玛的,这不要脸的老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