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你们烧的精光。

    双手各捏灭火手势,在双肩从上到下各拍一下。

    然而,马灯并没有出现。

    我这下傻了眼,全身上下到处摸索,找打火机,想起来打火机在寝室桌子上。大门口是源源不断出来的同事,根本没机会回去。

    横竖是个死,我干脆心一横,大吼一声:“来吧,我死也要弄死几个。”

    卢焱钦叹了口气:“何必呢,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呢。”

    我说:“废话少说,我不晓得是哪个在背后布的局,如果我这次不死,你就洗干净脖子等到起,我不把你搞死,我张字倒过来写。”

    卢焱钦说:“你还想活命啦?你怕是在发梦天。”

    我继续后退,后背紧紧贴在玻璃上,这样至少不用四面受敌。我知道自己小胳膊小腿,面对中局的同事和诡异的纸人,没得半点胜算,但我不打算束手就擒。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卢焱钦诡异的笑了一下,轻轻吐出两个字:“裱糊。”

    裱糊,又是裱糊。

    匠人中有裱糊匠,彭老头也说,金钱索命局是裱糊匠的手段,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喊啥子裱糊,到底是啥子意思?

    之前纸人喊裱糊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我有了思想准备,努力守住精神,准备凭借自身,和抽离魂魄的剧痛抗衡。

    那股剧痛并没有来,我感觉好似有一股气流流过,接着眼前景物一花,所有的一切,彻底变了。

    面前再不是啥子中局的同事和诡异的纸人,而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有惨淡的光,将这片空间照的更加阴森渗人。空间不大,长宽高都只有两米左右,狭窄逼仄,让人好不压抑。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到了这个地方。卢焱钦一句裱糊,就把我带到了这里,这里是实际存在的,还是某个诡局所形成的的幻觉?

    我动了动身子,发现被神秘的力量禁锢住了,任我如何动弹,都无法移动一点半点。

    一只纸人突兀的出现在对面,他脸上画着大浓妆,看起来既好笑又渗人。他似乎咧了咧嘴角,因为是纸人,看不大出来,他说:“你看,你还是跳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沉默片刻,问:“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