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即便是肺活量再好的人,也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呼吸啊。难道是个死人?

    和一个死人面对面,还是相当让人膈应的。死都要死了,也无所谓了。

    阴恻恻的声音说:“张小严。”

    我嗯了一声,说:“你想告诉我了吗?”

    阴恻恻的声音桀桀怪笑,说:“你又答应了。我给过你两次机会,你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裱糊。”

    他喊出裱糊两个字的时候,我还莫名其妙,裱糊,什么裱糊?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讲的应该是表姑之类的吧。

    接着我感觉到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这股剧痛让我大脑像是要炸裂,我感觉意识在逐渐从身体剥离。

    我知道不妙,但无能为力。就算我再怎么打起精神,忍受痛苦,也抵抗不了那股巨大的力量,让我朝身体外面飘。

    我怎么可能朝我自己的身体外面飘呢。我马上想到了被勾魂那天晚上的感觉,这人在把我的魂魄从身体里面往外抽。

    魂魄已经有一小半被抽出身体了,我能从上空俯视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当然是让人心悸的奇妙。

    我看到了对面那个人,他全身笼罩在黑漆漆的一团雾气当中,看不清真面目。那只抓着我的手,没被雾气完全遮住,是白色的,长得相当奇怪,没有手指,整个手掌浑然一体,长得就像是一个扁平的肉桩。没有温度,只有筋骨的膈应。

    我魂魄被他抽出一半,就在这个时候,胸口有个东西突然发热,那股抽离魂魄的剧痛,忽然一下子减轻了,魂魄刺溜一下,再次钻进身体,我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阴恻恻的声音咦了一声,很显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

    但是后面还有让他更加惊疑的事情呢,我胸口飞出一个东西,直接一下子打进了雾气里面,把黑漆漆的雾气打散,箍着我的那只精钢般的手掌顿时松了,我得脱自由,退后几步,转身就跑。

    因为我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卢焱钦他们原本一直站在稍远的地方看好戏,这会儿也不拖着脚步学僵尸走路了,直接跑过来抓我。

    我死里逃生,怎么可能让他们再次抓到,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门口,拉开门就冲了出去,然后把门关上,死死把住门把。

    透过透明玻璃朝里面望去,雾气打散过后,终于露出了里面的东西。那分明是一只纸人,从我胸口飞出去的那枚古铜钱直接印在纸人的额头上。

    纸人惊恐大叫:“这是啥子鬼东西,啊,不要——”

    很显然,他是遭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他想把铜钱从额头抠下来,可是他的手掌可没手指,拔来拔去,没得点用处。

    然后,一蓬火光凭空而起,纸人全身被点燃,很快就烧成了灰烬。

    卢焱钦他们呆立片刻,气急败坏的冲到门口,抓住门把手用力拉。

    我真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哪抵得过他们十好几人一起使力,门马上被打开了。

    我转身就跑,外面路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灭了,现在就算外面是龙潭虎穴,也顾不上,直接跑吧。

    跑了几步,又缩了回来。黑暗中影影绰绰,似有无数的人影包抄过来。到了面前三四米,借着中庭纸人燃烧的火光,我看清了,包抄过来的也是纸人。他们个个动作僵硬,有的脸上画的诡异恐怖,有的画的妖冶恶心。

    扎纸人的匠人,画工实在差到极点了。

    我这时候还有心思去吐槽人家的画工,神经已经被连番惊吓,变得大条了许多。

    前后纸人拦路,后有卢焱钦他们包抄,两头夹击,这该怎么办?

    我一退再退,脑筋转的飞快,终于在危机中想到法子。既然纸人怕火,那就召出黄铜马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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