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矣。区区一个武当派对抗朝廷,那当真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了。”泽垣道人思虑半响,一时不知是进是退。

    赵首领一见这下果然唬住了对方,武当派毕竟不敢与朝廷对抗,当下缓和了语气,拱手说道:“这位道长请了,鄙人赵劲,锦衣卫四品带刀侍卫,未请教道长尊姓大名?”

    泽垣道人也拱了拱手,答道:“哦,原来是赵大人啊,失敬失敬。贫道道号泽垣,未知何事引得各位与我武当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缠斗?”

    赵劲说道:“道长高见,我等奉命秘密捉拿朝廷要犯,不想引得贵派弟子误会,以为我们是强盗做恶,因而发生点小摩擦。”赵劲不想节外生枝,续道:“武当派向来戒律严明,现大家既已解开误会,我们这就带要犯回去,大家冰释前嫌,就此别过。”

    泽垣道人正要答话,圈中的秦玄羽却先大声嚷嚷道:“哪里来的狗屁钦差?钦差有个个蒙面办差的么?!哪里又来的朝廷要犯?这襁褓中的小小婴孩又犯了什么重罪?你们告诉我,他是杀人越货了,还是强抢民女了?”

    泽垣道人本就对秦玄羽没什么好感,又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当即大声喝到:“住口!武当派中,还轮不到你个俗家弟子出头!”原来,武当派中俗家弟子远比出家弟子地位较低,教中事务均是由出家道士处置,俗家弟子只是平日修习武功而已。

    秦玄羽还待再争辩,一旁的师弟许元华向他连连摆手。 秦玄羽也知,外人面前不好争辩是非,当下也就忍口不说。

    泽垣道人遥望了下圈中的武士和怀抱的婴儿,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又看看眼前这批恶狠狠的黑衣人。他久历江湖,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自然知道无论这群黑衣人是不是朝廷派来的,一旦这武士婴孩被带走,下场必定不堪。泽垣道人当下心一横,决定至少要先救下眼前大小这两条性命,至于后果只得放到日后再说了。

    他环顾四周,拱手朗声说道:“各位大人明鉴,我武当派素来遵纪守法,从不为扰民乱政之举。但事发突然,尚有诸多不明之处,贫道人微言轻,不敢专断。今日天色已晚,不如由我派暂将这两名‘要犯’关押,待我禀明掌门师尊,再与各位一个交代如何?这期间如有任何差池,由我项上人头作保!”

    他说最后一句时,催发浑厚内力,声音高亢洪亮,即便雷声滚滚也无法掩盖,不停的在山谷中回响。众人不由得心头大震。

    赵劲自然恼火功败垂成,只是见对方人多势众,若要强争下去,己方不利,弄不好还有搭上性命之忧,只是狠狠的说道:“道长可知违抗朝廷命令的后果么?武当派竟敢如此目无法纪么?”

    泽垣道人不答,众人只见他似乎动了动,黑暗中寒光一闪。赵劲只觉得手头上感觉异样,低头看时,手中牵马的缰绳已断,断口处离自己的手指不过寸余。他甚至没有看清对方如何出剑,自己手中的缰绳竟然忽的被斩断,心中不觉骇然。

    原来这赵劲武功并不入流,只是靠多年溜须拍马才慢慢升为带刀护卫,此次出来贪功冒进,因怕被别人抢了功劳,手下带的兵士也均不是武功高强之辈。

    赵劲见对方露了这么一手,足见武功高出自己甚多,只想赶紧离开,保全自己性命要紧,当下说道:“三日之内,我们必将带大队人马,到武当观前要人!”随即一挥手,喊声“撤”,俯身抱住马头,第一个冲了出去,落荒而去。众黑衣人,虽觉突然,但眼见首领已去,也都纷纷上马,追随而去。

    泽垣道人让到一旁,在众黑衣人身后,躬身举手,朗声道:“恭送各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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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天玉虚宫外面依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不见天日。与之成为鲜明对比的是,此刻宫内大殿上,竟然鸦雀无声。烛光在风中摇曳,带动着大厅中五六个人影忽明忽暗。

    秦玄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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