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说道:“手术继续,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最难的一关,邢越家属的签字也拿到了,难道就要放弃?邢越不可能好转,世界上就没有这样的先例,颅内大量淤血还能醒来,这只是一种暂时现象!”

    主刀医师是个四十来岁的医学博士,曾经在美国最顶尖的医科大学留学五年,接受过西方的很多思维,尤其对生命的尊重,让他对一个正在恢复正常的人下刀,取肾脏,他接受不了。

    主刀医师坚持自己的看法:“最好先观察半天,至少作一个全面检查,尤其头部的CT扫描,试问,假如手术作了而邢越又醒了,医院会承担什么后果?”

    “邢越即便醒了,智力也就是一两岁的幼儿水平,他有一个肾脏就够了!”兰冈坚固执己见。

    “这不合适!”主刀医师坚持道:“生命权是平等的,一开始的信息判定邢越是植物人,植物人和植物没有区别,所以我接受作这台手术,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邢越能醒来,即便只有幼儿的智力,他也是有感情的人,只要还是有生命权的人,就必须从新作出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