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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初一上午,祖家宅院,客厅中坐着祖家主,对面是他的亲弟弟,在明军中服役,任将军的祖灵。侧边是祖家少爷,17岁的祖鑫。

    祖灵专程回到南京城过春节,还带来了他的家眷。自从农民军运动风起云涌以来,祖灵一直马不停蹄,奔波于陕西、河南、山西、四川各地,与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等农民军各部作战,早已疲敝不堪。这次春节,祖灵好不容易告到一个月假,专程赶到局势相对安稳的南京,与哥哥一家团聚。

    祖家主自幼习文,后来经商,一副儒雅精明劲;祖灵走的则完全是另一条路,从小练武,以武状元身份从军,行伍多年。

    祖家三个男人面色严峻地坐在客厅中,祖灵手里拿着一个陈旧发黑的羊皮卷。祖灵说:“我的感觉不会错,肯定有人偷习过这上面的武功,羊皮卷会记录下这种信息,你们不习武的人感觉不到。”

    祖家主说:“藏宝室除了我、管家和鑫儿,还有你,没有第五个人进去过,就连祖鑫的亲舅舅都没进去过,会不会是鑫儿或者管家翻出来看过?”

    “鑫儿或管家看过不会形成这种信息,因为他们压根不会武功。但如果是管家偷偷拿出去交给他人抄录习练,则有这种可能!”祖灵回答。

    “那现在看来,管家的嫌疑最大,因为金银珠宝暂时并没有发现被动过的痕迹,如果是别的人进了藏宝室,不可能对金银财宝视而不见!”祖家主附和道。

    这个羊皮卷就是被空月偷带出去,抄录并习练上面所载武学的祖家藏宝室羊皮卷。这是祖灵的师父传给祖灵,千叮万嘱不得轻易外传的珍贵功法。祖灵在军中征战,居无定所,担心有失,才专门交由大哥保管。

    兄弟二人正在垂头考虑怎么对付管家,逼迫他说出实情,一直没说话的祖鑫开口了:“我没有看过那个东西,我觉得也不是管家所为,应该另有他人。”

    祖灵和祖家主都抬头看着祖鑫,眼里充满疑问。

    祖鑫说:“地下宝库的铁门钥匙一直就在父亲手里,只有父亲才能打开门上铁锁。管家难道敢偷父亲的钥匙?或者就敢趁我们都在地下室的时候把东西偷拿出去?这两种可能性都不存在。”

    “我认为,应该仔细清点财宝,如果金银珠宝被盗取,就肯定是另有其他人。管家是一个没后代的老男人,老两口就住在我祖家大宅里,平时一个月就出门一两次,还都有下人陪同,他若偷盗,还能把财物藏到哪里去?”祖鑫补充道。

    祖灵虽是武夫,脑子不笨,他知道这个侄儿脑袋特别灵光,当下一拍大腿:“有道理,我们马上清点藏宝室物品!”

    三人说干就干,当即一起来到西厢偏房,先在外部仔细观察,还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到地下藏宝库清点金银财宝这个过程,就祖家三个男人,其他人,包括管家完全被屏蔽在外。

    地下室的一切摆布都是祖家主的亲自授意,他的记忆力极佳。他先看了看,堆放在地上的三堆金锭、四堆银锭没有任何缺失。六口箱子里的玉器、珠宝也没见减少一件。

    祖家主基本上快要定性为没有发生失窃了,祖鑫却坚持:“那四口箱子里的金锭,每口箱子放置着五十一个,一个一个清点。”

    第一口箱子清点完毕,三人的脸色变了,只有五十个金锭。继续清点另外三口箱子,依然是五十个金锭。也就意味着,每口箱子减少金锭一个,共失窃四锭金子,共80两。

    事情复杂化了,三人离开地下藏宝室,恢复原样,回到客厅。祖家主脸色铁青,管家的嫌疑依然不能排除。

    祖鑫又说话了:“我倒觉得,嫌疑最大的不是管家,是那个司空月。”

    祖灵一皱浓眉:“司空月是谁?何以见得是他?”

    祖鑫慢悠悠说到:“司空月才17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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