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和内容,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祎然,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信儿?”

    “是。齐帝薨逝,太子燕溯即位后,立了燕洄作皇太弟。”袁隽头一回在萧凌面前毫无负担地提到“燕洄”这个名字,虽仍心痛不适,毕竟坦然许多。

    萧凌此时心思全在推断信渠异常上,遂只问着:“什么时候的事?”

    “国书就快送进京了。说是齐国内正乱着,各地方由先齐帝的几个儿子分别占住,燕溯派出的使臣出阳城后,一路向东,走的是海路,在泉州登陆,其后一直隐匿行事,入中州界才亮明身份。不过,地方官员应当尙不知晓国书内容。”

    袁隽见萧凌闭口不语、全身绷紧,又道:“萧诺一,燕洄出逃,我知你一定也在北平五州排布搜寻了,他走的也是海路。他们,都有意避开了北平。”

    “祎然,你不必安慰我。北平在齐不是没有眼线,何况新君登基、各地割据这样的大事!烽州与齐隔洛水而望,父亲在虹城多半已知晓齐国内动向,只这消息没传到我这儿罢了。信渠出了问题,恐怕时日不短,是我大意了。”

    袁隽知道多说无益,上车坐定,道:“萧诺一,正事要紧,你自去忙,不必顾我。”见萧凌仍有些放心不下地看着自己,又坚定说道,

    “萧诺一,我记得当日在留园劝勤阁,你说过,这辈子你需要我、我需要你,我们绑在一起,分不开。

    我相信你,所以,也请你信我。

    我,袁隽,并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公主,也不会当那种只能依靠夫君事事维护、时时保护的世子妃。

    我要站在你身边,而不是躲在你背后。我能照顾好自己,也想竭尽所能帮你。

    萧诺一,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