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已在清点人员伤情和财物损失。”

    “听说都是来参加春闱的考生?呵,妓馆争风,酒楼掐架,能文能武,都是大楚栋梁啊!”

    “公主放心,下官定然处理得妥妥当当!”孙正将身子躬得更低。

    “自然是信得过大人,才着人请大人来的。”袁隽笑容和煦,从孙正身边经过时还致了礼,“辛苦大人了!”

    “臣职责所在!”

    袁隽昂首挺胸下了楼,脚步刻意既慢且沉,眼见二楼处已狼藉一片,又居高临下地在被京兆府府兵拦于各处的人群里打量了一番,脸上笑意更盛。

    “你们放开小爷!知道小爷是谁吗?小爷可是从泉州来的!龙兴之地!小爷身上还有功名,你们凭什么拘着小爷不让走?”袁隽头一次见到一身青衫书生打扮的人,开口必带“小爷”,十分违和可笑。

    “你把人打成这样,还想走?此人若死了,你就等着偿命吧!还功名?怕不是买的吧!‘礼义廉耻’四个字写得全吗?你这一身打扮、一嘴谈吐,怎么?莫是昨夜假扮风流才子骗花楼姑娘,今早还没来得及换吧!”另一边,一人世家子弟模样,一边指着中间空地上正打滚喊疼的男子,一边叫骂起来。

    袁隽觉得更可乐了,想来被打之人应当与此人是一伙的,怎么还当面咒人死呢?果然!

    “去你娘的刘长卿!你竟然咒我死?你怎么不去死!”声音比之喊疼时洪亮许多。

    “看看!看看!且死不了呢!就是装的!再说了,这小子又不是小爷打的,他就是既蠢且瞎,自己摔的!”

    “你才她娘的又蠢又瞎!你……诶?你!你个小丫头片子,笑什么呢?”倒地之人率先发现袁隽,成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交战”双方一时间“一致对外”起来。

    袁隽面色不变,跟随在其身后下楼的孙正却大惊失色:“放肆!此乃安平公主!尔等竟如此无礼!”

    孙正话音一出,楼内死寂一片,不知是否“安平公主”盛名惊人,在场竟无一人出声、动作,更别提行礼问安了。孙正待要再出言提醒,却被袁隽打断。

    “你们,很好!”袁隽留下四个字,扬长而去,离去时脸上挂着的笑十分“真诚”,让在楼外围观的京城百姓几乎错觉,这位惯不按常理行事的公主是当真认为楼里的“全武行”很好。只有孙正恭送袁隽离去时后脊发凉,返身上楼再见这一群“糟心货”,不由大叹一口气,面上带出同情之色,心想:

    这帮蠢材,时运大不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