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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就是清瑶,苏清瑶。

    那年我八岁,却早早地学会了沉默。我一直记得那天的早晨,她出现的情景。对于我来说,那一天,她坐在墙头的那一天,都变得与其他的日子不同了。

    那天我在练功房外的空地上,师傅在教我练一套棍法,我拿着那根快有两个我那么高的棍子,怎么使也不灵活。师傅是很严格的,于是,我挨罚了。师傅将我放在他的膝盖上,蒲扇一般的大手毫不留情地打下来。屁股火辣辣地痛,可是我一声不吭,咬着唇任由师傅打。后来师傅说,那时的我沉默得让人害怕。他这样打我,是想我哭,是希望我能有和其他孩子一样的反应,哇哇大哭之后躲进母亲的怀抱,毕竟那时候我只有八岁,拽着母亲的裙子哭泣并不是什么值得丢脸的事。

    可是我还是让师傅失望了,我不哭,因为我隐约地知道,我不能哭,我没有哭的权利。我的父亲,云海鹰,那个时候,身体已经不好了,经常咳嗽,每天喝一大碗一大碗的药。我要快点长大,我要快点攒够能成为海鹰的资格,我想要让我的父亲不那么累。

    那天师傅打得我眼冒金星,屁股上的痛差点就让我叫出声来。这时候,墙头上传来“扑哧”一声笑。我敏感地转过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骑在高高的墙头上的她。她又笑了,我甚至有点感激她,她的出现让师傅停止了教训我,不用让我在师傅面前喊出痛,将脸都丢光。可是我没有意识到,我在她面前被打屁股,这也是意见很丢脸的事。后来当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已经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在她面前丢脸对于我来说,已经麻木。

    我记得,那天她扎着羊角辫,穿着一件粉红的丝绸小衫,莹白如玉的脸,让她看起来像个瓷娃娃一般让人爱不释手。她扬着笑脸坐在墙上,前面是一株郁郁葱葱的石榴,墨绿的树叶中隐藏着星星点点的红色花朵,她就隐藏在这些花朵后面,人比花娇。

    师傅打得没了脾气,将我扔下就走了。我趴在地上半天也没起来,她看我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哧溜一下,麻利地从一丈多高的墙上就滑了下来。看着她的动作,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鬼使神差地说:“别,别,担心摔了。”

    话音刚落,她已经站在了墙角下对着我笑。我还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她皱皱眉头走过来:“他把你打伤了?伤哪了,我帮你看看。”

    我忽然就满脸通红,使劲拽着裤子,生怕她伸手就脱我的裤子。我的伤都在屁股上呢。她看到我的动作,撇撇嘴,道:“你真像个女孩子。我不看还不行吗,别那么紧张,呐,给你药,擦擦,能止痛的。”她丢了一个小瓶子给我。

    我扭扭捏捏擦完了药,转过身看到她背对着我背着手抬头看天,那模样就像一个成熟老练的大人。后来我才知道,她那样做,学的是我爹。她说她最崇拜的人,就是我爹。她告诉我她叫苏清瑶,十岁。我告诉她我没有名字,八岁。

    当她听到我的话时,眼中透露出一种无比悲悯的眼神,她说,你真可怜,连名字都没有,一定是爹不疼,娘不爱。看刚才那家伙这样揍你,你一定还受了不少虐待吧。真是可怜的孩子。

    我想了想没有反驳她的话。因为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我与其他的孩子的不同。我的确没有名字,我的确在接受比其他孩子严苛百倍的训练。

    从此,她便以姐姐的名义疼爱我。有好吃的,她给我留着。别人欺负我,她出头帮我打架。我被师傅罚,她给我擦药,还将她爹做的痒药偷出来,下到师傅喝的水里,帮我报仇。后来这件事被她爹知道了,她便狠狠挨了一顿鸡毛掸子。她哭得撕心裂肺,跑来找我,要离家出走。

    那时的我木讷不善言辞,只知道她是为了我才被她爹教训的。于是,我毫无怨言跟着她离家出走。一天以后我们在海鹰岛的另一端被找到。海鹰岛虽然大,可是到处都有云家的暗卫,我们两个根本就是翻不出如来佛手掌心的孙悟空。她又被她爹揍了一顿,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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