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临倚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道:“若你是我,你会觉得这样的生活有意思?”

    熙牧野依旧含笑看这临倚,道:“好了,不要在这里怄气了,正好今日我闲,带你出去逛逛吧。”

    临倚淡淡地摇头:“不去!”

    熙牧野奇怪道:“又怎么了?为什么不去?”

    临倚顿了一阵才说:“没意思!”

    熙牧野道:“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懒懒地,看起来一点精神也没有。今日雪停了,虽然天还没有晴,但是我刚才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这样的皇宫也别有一番精致。你这样喜欢雪的人,应该要去好好看看的。”

    难得熙牧野今日这样好气性,耐着性子哄了这半天。临倚也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出去逛过了,心还真有点痒痒的。

    熙牧野见她半晌不说话,便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道:“快去换件衣服,我带你去逛,一会还有好东西给你玩。”

    被他硬从椅子里拉了出来,临倚没有办法,只得慢慢地走进屋子里,打起精神换了衣服。等她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英常侍匆匆出门的身影。她不禁道:“他干什么去?”往日不管熙牧野去哪里,英常侍总是寸步不离地随侍在侧。可是现在他忽然走了,临倚便有些好奇。

    熙牧野笑笑,道:“没什么,让他去做件事。我们走吧!”

    既然他不说,临倚也不想再问。披上弱柳递过来的披风就跟着他出门了。熙牧野带着她,身后跟了一群人,一行人走在寂静的深宫里,竟然是鸦雀无声。

    熙牧野带着她走过了永定桥。这世上皇宫的格局大抵都是一样的,东靖皇宫里也有一条穿城而过的河流,带着对盛世的美好向往,东靖皇室将之命名为“永定河”,架设在永定河上的桥就被称作是永定桥。

    此时正值隆冬,天气很冷,滴水成冰,永定河的河水也被冻住了,河面上甚至有人在行走。站在永定桥上往下看着,临倚忽然想起了当年还在西琪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几岁?八岁吧。小孩子都不怕冷,越是这样寒冷的天气,越是兴致勃勃地想在外面玩。那个时候她和既言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总是穿得厚厚的,然后在竹妃潇湘宫里的竹子间穿梭,偶尔恶作剧地摇晃竹子,站在底下的人就要遭殃,竹叶上的雪就会劈头盖脑打下来,往衣领里钻,凉凉的。到最后,玩的疯了,衣服都被化掉的雪浸湿。竹妃知道以后,就不准他们两个人再到竹林里玩。

    那个时候,阮既言也只是一个调皮贪玩的孩子。竹妃不让他们再到竹林里去玩,他就转换阵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双木头做的冰鞋,带着她悄悄跑到云政宫的护城河里溜冰。那个时候,她竟然也是有运动细胞的,穿着笨重的木头鞋子,在那样滑的冰上,竟然是身子轻盈,仿佛是一个小小的精灵,穿梭在一条玉带上。阮既言对她这样的天赋很是吃惊,甚至看着她活泼的身影在冰面上穿梭,竟然失了神。

    那个时候的自己多快活啊,总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既言的注视便可以每时每刻都这样快乐。可是后来,她渐渐长大,忽然才发现自己和既言之间,其实是这样遥远。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渐渐不再在既言面前展现自己活泼的一面,自己的性子是从什么时候改变,既言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视自己的眼神渐渐变得哀伤。

    临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永定桥上看着桥下的人居然发起呆来。她叹口气,转过头来,便看到熙牧野背着双手站在她的身边。他仰着头看着天空,很专注的样子。临倚不禁也好奇地抬起头来,一看之下竟然愣住了。

    原来天上飞了一只风筝。不知道是哪个宫的人在放纸鸢,它已经飞得很高了,在高高的天空中寂寞地飞行,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样子。

    临倚抬头看着那纸鸢,一下子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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