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苏策披甲的时候,整个前哨城墙上,前哨边军在自己伙长的哨声中惊醒,拿起身边的武器,两人一组,互相检查起身上的武备,没有问题后大喊一声:“好!”

    随着一声声:“好!”从箭楼木廊中传出。

    旅帅们纷纷吹响了嘴中的铜哨,比起伙头队正的铜哨,旅帅的哨声更加尖锐。

    “哔哔!哔哔!哔哔!……”

    “第一团第二队,齐!”

    “第二团第二队,齐!”

    ……

    一声声口令声会同着鼓声哨声在前哨响起,此时左右塞也是同样的景象,而往南的前关和左右御后关此时也开始点兵,只是不同前面三营,北四营的人并未击鼓,只是在急促的哨声中开始备战。

    前哨校尉谢开峥此时已经登上主箭楼的三楼,皱着眉头看着远处星光下黑压压一片的敌军,手指在甲胄上快速敲击,这是他在粗略估算敌军的数量。

    随着一声声的手指与甲胄的敲击声,谢开峥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只见室韦人列成了不太整齐的十个方阵,在这些方阵后面是二十架高耸五丈的攻城塔,在攻城塔之间是各式各样的其他攻城器械,在器械周围是操控着这些大型攻城器械的室韦人。

    “传令兵,调翁城第二团上来。”

    谢开峥此时也知道了九胡人这是不打算在试探了,整个左武关面敌的方向,连横四里,左右塞前哨各一里,连接处各半里。

    前哨可供使用的士卒有一千五百人,但是并不是说全部都上城墙,翁城第一团之前已经调上了城墙,由他们操控床弩,因而谢开峥手中还有四个团的兵力可以调用。如今敌军人数众多,谢开峥为防有失,动用了第二团的人上来。

    阿拉格巴日骑着白马从中军大营赶到南辕门,手持弯弓,将一枚火箭点燃,看着只闻鼓声,却见不到半点灯火的左武关城墙,迟疑了一会儿,猛吸一口起,双臂用力拉动弯弓。

    “嘣!”

    “啾!”

    一支火箭划过夜空!

    室韦首领骆丹大喊了一声:“斯喏!”

    室韦人的方阵开始移动,巨大的攻城器械一边发出吱呀声,一边开始缓慢的移动。

    “四百步!”城墙上的轮值右校尉苏健行趴在女墙后,大喊着距离。

    “三百五十步,接敌!”

    “三百步!臂张!”

    “二百步!射!”

    ……

    惨烈的战斗在一瞬间开始了。

    最前面的室韦人举着木制的掩体,其实就是高达一丈的木排顶在了护城河南岸,壕桥顺着掩体的空隙直插护城河,随着一架架壕桥的木板搭在护城河上,十几架掩体被快速搬离,三四架壕桥拼接在一起,巨大的攻城塔开始缓慢的在壕桥上移动。

    箭楼中的床弩也开始了射击。刺耳的破空声刺激着城上城下的每一个人,一支支巨大的弩箭射翻了掩护室韦人的木排掩体,城上的弩手精准的射杀着失去木排掩体保护的室韦人。

    室韦人在床弩和臂章弩的射击下损失惨重,但是好战的室韦人依旧在千息时间中将八座攻城塔运到了护城河北,并且开始一点点的靠近前哨。

    千息不过一刻时间,城墙上的弩手用精准的臂章弩射空了一壶弩箭,百名弩手点杀了至少千人,室韦人的尸体或者自己落下或者被同伴丢在护城河中,顺着水流飘向下游。

    个人的性命在攻城中不足挂齿,尸体只会阻挡攻城塔前进的速度,室韦人不愧是天生的战士,千余人的损失并没有让这些刚刚喝过马奶酒的室韦皱眉,在酒精的刺激下,攻城塔很快迫近城墙一百五十步,八座攻城塔上的百名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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