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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防万一,任自强想再确定一下。

    过了会儿,里面一个嘶哑声答道:“牢里就这五个看守。”

    “谢了,稍等就会放你们出来。”任自强听了后明白自己有些想当然了,或许三个鬼子宪兵外出了呢?

    于是向外喊了一嗓子:“云珠,你可以下来了!”

    他又摸了摸身边两个鬼子腰间,把枪收走,然后向死翘翘的三个鬼子走过去,收掉三只手枪。

    “哦,来了!”枪声一响,武云珠就已经下来,躲在楼梯口探头观望。听到任自强的喊声,三步并两步跑过来。

    “这估计是开牢房的钥匙,你救完你父亲,顺便把其他牢房里的人也放出来,我先去外面警戒。”

    任自强把摸自鬼子腰间的一大串钥匙交给武云珠,吩咐完后快步出了地下室。

    “嗯嗯!”武云珠忙不迭点头,咬着嘴唇看着任自强离去,美眸中满是莫名的意味:“真是谜一样的男人!”

    停顿片刻,她随即向走廊里跑去,边跑边喊:“爸,我是云珠,你在哪儿?”......

    任自强先来到一楼,看看时间,从警署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外面依然是风雨交加,雨势好像变小了点。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挨个房间扫荡,起行径和警署如同出一辙。扫荡完一楼扫二楼,在收拾二楼六个死鬼子时,他又后悔了。

    为了一时痛快,搞得办公室血流满地,血气冲天。一个人身体里有三到四公升血液,六个鬼子起码有二十公升血吧,都流干了!

    可以想象,这么多血泼在四十多平米的房间里是什么模样。

    任自强把鬼子尸体收起来后,也懒得打扫现场。他灵机一动,在办公桌上点了十来根蜡烛,蜡烛周围摆满纸片和武云珠的碎布片。

    如此一来,一个延时制造火灾的引燃装置就做好了。如无意外,大约两个小时后,必定会引起一场火灾。

    火灾过后,不管是血迹还是其他,都将燃烧殆尽,鬼子到时想查都难找到线索。何况两小时后,自己早已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灭了白帽衙门和鬼子宪兵队,哪怕小鬼子有日天的本事,一时半会也会被搞得焦头烂额。自顾尚且不暇,他们还有功夫追凶那才怪了!

    布置好后,任自强蹬蹬蹬出了楼,狂扫外围,宿舍、食堂、鬼子尸体、发电机、武器库、车库,所到之处,如秋风扫落叶。

    路过狗舍时,把里面十来只狼狗全部打死,收走。

    打狗时,也不知是他杀气盈野还是其他原因,狼狗吓得叫都不叫一声,缩起尾巴任其打杀。

    搞得他这位爱狗人士差点心软下不去手,硬是脑子里过了一遍小鬼子纵狗行凶的场景,才狠下心肠杀了这些帮凶。

    毕竟这些狗不是吃屎长大的,而是吃国人的血肉长大的。

    任自强清扫完外围,武云珠才堪堪把监牢里的人全放出来。男男女女都有,足有四五十号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一见眼泪都差点流出来,这帮人被鬼子宪兵折磨的太惨了。完好的几乎没有,大都是瘦骨嶙峋,衣衫褴褛,遍体鳞伤,有气无力,有十几位都是被抬着出来的。

    他们面容上无不浮现疑惑和劫后余生的喜悦,看着任自强这位像神一样的男人。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本事,才敢到鬼子宪兵队来救人?

    虽然看不到任自强的长相,但他黑漆漆犹如黑宝石般闪亮的双目,和自信从容的气势,都能给人以莫大的信心和鼓舞。

    任自强很清楚,现在身处险地,还不是儿女情长之时。为今之计,要尽可能把这帮人带出日租界。

    靠两条腿走出日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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