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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布的下场,从客观角度上来讲,可能值得遗憾和唏嘘。

    但从众人所处的政治立场来看,英布的下场,却只能归类为:咎由自取。

    还是那句话:在心安理得成为异姓诸侯的那一天,英布的下场,就早已注定······

    “今,英布果反淮南,而恰太子游于关东,距淮南不远;又太子临行之时,朕恐事有不测,与调兵虎符为太子傍身。”

    听闻此语,众人便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移向了虫达身侧的刘盈。

    而刘盈也是适时站起身,满是恭敬的从木岸上拿起一方木盒,旋即取出盒中玉虎,环举向殿内众人。

    至此,‘太子全权掌平叛事宜’,便算是走完了所有程序。

    虫达手中的诏书,也顺理成章的来到了将帅任命的环节。

    “令:右相国曲周侯郦商、车骑将军信武侯靳歙,为平叛之帅。”

    “凡平叛之策,此二人同与者,便当即行;此二人各执一词者,由太子择其一者行之。”

    听到这里,郦商、靳歙二人只赶忙上前些,对虫达手中的诏书沉沉一叩首。

    “臣商/臣歙,谨遵陛下诏谕!”

    见二人齐声应命,刘盈也是稍一抬手,示意虫达稍等片刻。

    而后,便见刘盈神情肃穆的走下御阶,将郦商、靳歙二人分别扶起,旋即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将手中的玉制虎符,递到了郦商面前。

    见刘盈这般举动,殿内众人无不大惊失色,郦商更是头都不敢抬,慌忙跪回地上,舌头都似是打了节!

    “殿、殿下!”

    “殿下万万不可!”

    神情慌乱的一声惊呼,郦商稍抬起头,望向刘盈的目光中,竟稍带上了些许祈求!

    而在郦商身后,正跪地俯身恭闻诏谕的众人,更是将惊疑不定的目光,望向刘盈那张古井不波的面庞之上。

    ——这,可是调兵虎符!

    且与寻常时日,用于临时掌军的铜制虎符不同,刘盈手中的,可是具有永久性失效,可随时调动天下任何一支兵马,且天上地下只有两个的玉制虎符!

    在过去,汉室所拥有的两块玉制虎符,也从未曾脱离过天子刘邦的掌控。

    即便是如今,正全权掌控平定陈豨事宜的左相国樊哙,也只是得到了一封‘许便宜行事’的诏书,而并未得到玉虎符傍身!

    便是刘盈得到刘邦以玉制虎符相‘借’,那也是太子之身,外加监国之责,才勉强合理了点。

    甚至若单单只是太子的身份,而非监国太子的身份,以及‘钦定平叛主帅’的身份,即便刘盈手持玉制虎符出现在此,众人都会觉得很不对劲!

    现在,刘盈甚至想要将那枚象征着无上兵权的玉制虎符,交到郦商手中?

    这一刻,殿内众人都只觉得:刘盈疯了!

    亦或者,是刘盈与郦商有什么深仇大恨,想要借此除掉郦商!

    感受着众人投向自己的惊骇目光,刘盈却是面不改色,仍是那副郑重无比的面容,伸手想要将郦商扶起。

    见郦商一副‘殿下不收回成名,臣绝不敢起来’的架势,刘盈也只稍直起身,却并没有丝毫迟疑。

    “曲周侯之虑,孤知之。”

    轻声道出一语,又见刘盈侧过头,在殿内环顾一圈:“诸公之所虑,孤亦知之。”

    言罢,刘盈便再度正过身,望向郦商的目光中,满带上了庄严,和诚恳。

    “此番,英布贼子乱淮南,孤自长安东出之时,父皇便曾有令:平叛事宜,皆由右相国之意为先,车骑将军之意为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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