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

    这一躺,再也没有起来过。

    卡迪耐成了弑亲禽兽!

    教廷颁布的最高恶行,卡迪耐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斐特烈在房门外等太久不耐,走了进来。

    毫无气息的团长,满是血丝,浑身发抖的好友,几句话,斐特烈便清楚经过。

    “怎……么……办!”

    “把血液擦拭干净,人扶到床上……”

    就这样,男爵躺在床上,血液已经消失,但额头的伤口无法去除,于是让他侧躺,看上去变像侧睡,但压住的枕头下,红的吓人。

    “我们不是有抓回不少施瓦本贵族俘虏吗,就说男爵招见,结果这些混蛋趁机杀了男爵,你出面搏斗,替父报仇。”

    卡迪耐听到后只是发抖,没有回话。

    于是斐特烈自主处理,他让管家去要人来,并把周边的护卫武士,全换成卡迪耐跟信得过的亲信。

    贵族接见贵族俘虏之事十分常见,就在两位施瓦本骑士被带进房后,马上被打晕。

    接着房内传出笑声,半掩着门,所以能听见一些,又听不太清,其间仆人来送食物。

    斐特烈亲自去拿,并故意说“男爵跟施瓦本骑士聊的挺开心,不用进来打扰。”

    一连两次,第三次仆人来敲门,发现门开的更大,于是探头出看,发现卡迪耐跟斐特烈,各被一人压住,吓的大喊。

    刚才还发出笑声的男爵则躺在地上。

    最后这两位倒霉骑士,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便被冤屈吊死。

    斐特烈对清醒的女仆暗示,“你打开房门时,见到男爵遇害,接着是两人跟恶徒搏斗……”

    这女仆对人解释也是如此。

    加上卡迪耐手下,已围住城堡,全听他的命令。

    也无人再去找之后突然消失的女仆。

    就这样,此事件定性为,内利男爵因伤没出征,儿子卡迪耐代父出战,负伤带回两位勇猛的施瓦本骑士,并以美食款待,带两位骑士违背公义,竟然偷袭男爵跟他的儿子,有伤在身的父子,经过激战,男爵不幸身亡……

    事后,望着父亲的尸体入墓,卡迪耐跪地痛哭,而斐特烈也是,这个曾经跟他部份父亲温暖的男人,上个月还一起并肩而行,这次却已不在。

    按惯例,新上台的领主,要前往王都觐见国王,接受国王新颁发的封地统治文书

    但卡迪耐心中有鬼,根本不敢去。甚至已到入眠都要点亮蜡烛。

    斐特烈便让他去找领地神父告解,降低心中负罪感。

    可这种恶事,实在不能外传,于是斐特烈安排,找了个居于乡村,极为年轻的神父来。

    经过再三保证,卡迪耐才相信这位年轻神父。

    黑幽小房内,一墙之隔,告解与被告解者,头着黑布,都看不清长相--使相闻而不能见。

    蜡烛忽闪忽灭,气氛凝重。

    “开始吧。”年轻神父说完,卡迪耐没有开口。

    “告解属于“圣事”,我等代替天父听言,绝对保密……”

    “因父……我……罪人……”

    漫长的告解后,卡迪耐释怀些,定好下次告解日子离开。

    剩下斐特烈跟这神父时,神父走出,对着斐特烈行礼。

    他不是什么正统神父,而是斐特烈的扈从,名为乌普。

    双眉醒目,像两只粗笔,对齐立于脸上。

    在两年前,躲避安朋赛家族的追杀,他逃入一贫困乡村,因火失修的小教堂,减去长发,连眉都剃了。过起清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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