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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佛桑再三强调自己无事,萧元度这才放弃让人叫医官。

    两人一个坐于榻上,一个立在榻旁,屋室内陡然安静下来。

    姜佛桑想提醒他,两人已经和离,白日私见已是不宜,似这样漏尽更阑、独居一室,更不合适。

    然而他今天这种死皮赖脸破罐破摔的状态……还有方才那番威胁的话,多少让她有些顾忌,又把话吞了回去。

    萧元度见状,唇角微微勾起。

    当局者迷,前阵子他硬是把自己绕进去了。

    越是想洗心革面,越是想得到她的认可,就越是束手束脚,最后什么也做不成。

    想顺着她来,以为唯有顺着她才能得到她的欢心,可姜女弯弯绕绕,真顺着她的思路走,就只能被她带沟里。

    萧元度算是看明白了,除了放手是不可能让她高兴的,然让他放手又是万万不行的。

    那就还是按照自己的来吧。

    姜女总说绝情话?可以,他不听。

    姜女坚持要和离?也可以,但她必须得回来。

    ——这可是他淋了半夜雨悟出来的

    死皮赖脸就死皮赖脸了,反正他再怎么也成不了裴迆和扈长蘅那等光风霁月、风华月貌之人。

    姜女若真喜欢那种的,不好意思,这毛病得改。

    “你……”

    头脑冷静下来,姜佛桑回想两人方才的对话,发觉吵着吵着又跑偏了,正事还未问完。

    “还有呢?舞姬之外,你还做了什么。”

    萧何两家若有意联姻,何瑱喜不喜欢,萧元度喜不喜欢,都不是那么重要,又岂会单单因为一个舞姬而作罢?

    舞姬只是给了何家难堪,萧元度必然还做了别的。

    萧元度也无意瞒她:“我什么也没做,就只是告诉萧琥——”

    他很清楚,婚约若定下,纵然他不出席,萧琥也大可故技重施,待到大婚当日让人代他完礼就是。

    所以他明明白白地告诉萧琥:何瑱进门之日,他不会再踏进萧府半步。

    不是知子莫若父?那萧琥应当清楚,他绝对说到做到。

    就看萧琥是更想要一个姓何的儿妇,还是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了。

    姜佛桑听后,百味杂陈。

    她不明白,歹话已经说尽的情况下,萧元度为何还能如此坚持?

    心里既酸且涩,不过转瞬就被担忧湮没。

    虽然确认了萧元度话语间没有提她半句,只怕萧琥不这么想。

    再加上今晚这一闹,他不肯另娶的原因傻子也猜得出了。

    前几日急着让人找他,怕的就是这个。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她曾以为离开北地最大的阻碍会来自萧琥,没想到竟是萧元度……

    萧元度抱臂垂眼看着她,见她抱膝发愣,不由也有些怔神。

    而后才想起自己要问之事也还未问。

    “萧琥打算认你作义女之事,你是否早就知晓?”

    他是听姜女也受邀赴宴,这才回的府。

    家宴、姜女,虽然心里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抱着一丝希冀。没想到竟是认亲。

    巫雄时,有阵子姜女每逢外出,不肯称他夫主,就故意叫他“五兄”——一时戏言,孰料竟险些成了真。

    见鬼的五兄,见鬼的义女!

    他不肯娶何瑱,萧琥就要认姜女作义女,分明就是要断了他所有念想!唯恐他俩有任何复合的可能。

    方才不拉着姜女走,明日太阳升起两人怕就要兄妹相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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